因为水舒铁面无私,从不手下留情,再者就是…那张脸不管做什么都能让人原谅的好吧。
朋友锐评:“你爬上去也进不去,谁睡觉不关窗。从外面看,别人都以为你是偷空调外机的。”
阳台风吹得有些头疼,殷聿沉默的时间也有点久。
“我只是在让自己接受新的水舒。”
有些冰冷的手指覆上他的侧脸。
温热的眼泪滴在殷聿的下巴,这是他第一次看水舒哭。
殷聿幽幽:“原来是不和我出来吃饭。”
过于久远的记忆浮现脑海。
初高中殷聿和水舒都是同桌,水舒同样那么爱戏弄人。那样的逗弄浮于表面,比如突然把手放在你的后背、你的肩膀,又或者说话时靠的近了些。
“嗯,不喝了。”
秦莉会那么疯狂,仅仅是因为水舒收留了他,因为水舒那藏在冷漠外表下柔软的心。
在那之后,殷聿用了很多手段联系那所谓的“水舒”
,也恐吓过对方很多次。
“嗯。”
殷聿捏紧了水瓶,看着水舒嫌弃地推开季环:“你想吃就直说。”
十七岁生日,水舒打扮好看得像是王子,眼底却有挥之不去的阴暗倦怠。
“小偷,不要脸的小偷。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偷来的。”
秦连生有些担心:“小水,你是不是喝醉了?剩下的别喝了,喝太多酒不好。”
“夫人,这是您的孩子,您冷静一点!”
手机又震了震。
大爷的冤家路窄,季环臭着张脸:“关你屁事。”
按理来说他们五年没见了,这样的语气和态度也很正常,但殷聿还是说不出的心梗。
殷聿面色逐渐柔和,看过去想要说些什么,面前那张脸突然放大,殷聿瞳孔微缩心跳错漏一拍,手背青筋凸起,下意识抓紧了栏杆。
“我做到了,小玉,她以后要去精神病院了。”
校运会一千米长跑,殷聿被选中,他经常锻炼,也经常打工,一千米对他来说很轻松。只是看到终点拿着水等待的水舒,殷聿还是假装很累地倒在水舒怀里。
“什么短讯?”
朋友安慰:“啊消消气消消气,你这么生气,别人也恩爱着呢,别气坏了身体。”
王子的晚宴最终变成发疯的闹剧。
水舒的目光像是吐真剂,总是忍不住让人吐露更多。
沈秋予笑意吟吟:“好惨啊,他都没拉黑我。”
他们有独特的秘密,有独特的独处时间,所以季环不在意水舒交朋友。
“拉黑也没办法,毕竟手机在水舒手里嘛肯定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看开点。”
到了大厅,顾初凉和秦连生分别接了个电话,都有点事情要紧急处理,水舒在休息区域的沙发等待。
这样友谊性质的聚会是最放松的,主题是吃饭,话题却天南海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