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有主人的卧室,也只有简单几件家具,色泽深厚的圆桌圆凳,顶箱柜,梳妆台,居中是一张紫檀月洞门的架子床,床上铺着崭的素白床单,像有人常常打理一样,一尘不染。
她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芒一件件观赏,心里为这些保存完好的家具赞叹不绝。当然,她最重要的目的是来找书,可惜四周陈设简朴,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书本或书架。
她原以为这座闲人免进的思惠苑一定是南岛会所里总统套房一般的存在,没想到家具陈设都如此朴素,朴素到几乎简陋的地步,不禁问:“不知这里为什么从来不让人进。”
她本没有指望傅修远回答她,没想到他在她背后说:“我听说,西苑从来不对外开放,因为这里以前一直是傅天宇的住处。傅天宇把傅宅买下来,还把西苑改名叫思惠苑。”
果不其然!原来真是傅天宇取了“思惠苑”
这个名字。她联想她收集到的那几篇日记,瞬间脑补出诸多狗血情节,自言自语说:“傅天宇一定和孙惠贞有很深的渊源,该不是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吧?”
他却在黑暗里一哂,心里想,哪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傅家人都是冷血动物,可从来没有什么好人。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时间要晚上12点哦。
第21章秘密花园(3)
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照亮地板。她在房间四周查看,他正好站在书桌前,侧过身挡住自己,把书桌上的照片迅扔进了抽屉里。
这时候微微已经掉头转去了墙角,趴下来仔细查看梳妆台下的地板。他不禁好奇:“你在找什么?”
她举着手机头也没回:“找书啊。这里叫思惠苑,肯定跟孙惠贞有关系。这块地板好像有点松,说不定孙惠贞在这里也藏了日记。”
他没想到她那么执着,暗自觉得好笑,干脆好整以暇地在床沿上坐下来,告诉她:“想当年傅氏把这座宅子买下来的时候,这里已废弃了多年,围墙都塌了一大半,早已不能住人了。这里的家具大多也是傅天宇从别处找来的替代品,从里到外都重装修过了,地板当然也是重铺过的,哪里会有什么日记。”
她从梳妆台底下爬出来,头凌乱,样子很狼狈,可又忽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他略一停顿,还没来得及给一个圆满的回答,窗外突然一阵响动,一柱手电光照上来,楼下有人喊:“楼上什么人?”
她慌乱地站起来,关掉:“怎么回事?”
他坐在床沿上笑笑说:“忘了告诉你,这里晚上常常有保安巡逻。”
接下来一阵手忙脚乱,她慌不择路地把他们两个都塞进窗帘背后。其实窗帘不够长,两个人四条腿都露在外面,怎么可能躲得过去。窗帘后面地方也小,两个人挤在一起鼻息相闻,他的脸整个埋在她凌乱的长里。
楼下的人似乎打算在四周先侦察一番,并没有立刻进楼。
有那么一刻,四周的夜静得出奇,窗外满塘月色,一地清辉。初夏时分,池塘中央的睡莲开得正盛,似有若无的清香飘散在空气里。他伸手拂了拂她扫在他脸上的散,忽然觉听得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她终于现窗帘后面不是躲人的好地方,回头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我还是躲去床底下。”
她说完猫腰要走,他又一把把她揽回来,一不小心就结结实实抱在怀里。
她一脸惊慌,他停了许久才说:“等一等,来不及了。”
果然,楼下传来动静,保安终于打开门锁进了楼。
她这下是真的慌了,用眼神向他求助。他这一刻满脑子充斥的却都是其他事,比如,那个小时候脸蛋像红苹果的姑娘,那个十四五岁剪着齐耳短的姑娘,现在瘦了,纤腰不盈一握,抱在怀里倒像一团热气,虚无缥缈又叫人血流加。
今晚来南岛完全是他的心血来潮。他托人打开了后门,打算悄悄地来再悄悄地溜,因为不想她被前台看见。没想到她是一幅来探险的模样,他乐滋滋地想怎么好打击她的积极性,所以故意由着她折腾,结果不巧被现,这里的事必然要被现,那就将计就计也罢。
现在保安的脚步声很快走到了二楼,再不出去怕是真的要被捉奸,他才不得不放开手,告诉她:“你在房间里呆着别动,我去外面跟他们交涉一下。”
外面的保安刚要冲进卧室,看见他从黑漆漆的房间里出来,万分惊诧:“傅先生?是您啊。今天没听说您要来啊。我们在楼下看见窗户开着,有人砸碎了花盆,窗台上还有个泥脚印,还以为有小偷呢。您怎么不开灯?我们看见楼上只有一点光在晃来晃去,都以为是有人在偷东西。”
他已经镇定下来,打着哈哈回答:“是吗?大概是前台忘了通知保安处了。这儿没什么事儿,深更半夜的,麻烦你们了,还是请回吧。”
为的保安将信将疑:“呃,楼下确实有跳窗而入的迹象。要不要我们四处查看一下丢了什么没有?说不定小偷这会儿还藏在楼里。而且我们刚才通知值班陈经理了,他说马上就过来。”
他说:“要不这样吧,不用麻烦陈经理过来一趟了。我看也没丢什么,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跟他交代一声。”
保安不解,他又加了一句:“我这儿还有个朋友在,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