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当天下午,#汪文赋畏罪逃逸#就上了热搜。
原本大家只是怀疑,现在汪文赋一逃,就成了实锤。不论汪文赋因为什么而逃,在大众眼里,那就是汪文赋制造了高熙的“车祸”
,发现事情暴露之后仓皇出逃。
不过,虽然汪文赋逃了,但他手底下那么多弟兄,能逃走的又有几个?于是就有大批他手底下的人落网。
而那些人见事态至此,除了配合调查也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基本不会有什么隐瞒,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如此一来,一方土大王遮蔽的天地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越扯越大。
一旦开始,就不会再停下来。
在舆论越闹越大的时候,晚上,高世培在高宅客厅来回踱步。
阮沛玲坐在沙发上,跟高世培比起来,她要更沉静一些。
毕竟她觉得,这件事情对她本人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高含卉会面临什么,阮沛玲不大在意。
“我听说,汪老板的事儿被查得那样彻底,除了舆论之外,京市的程家大力推进也有关系。”
阮沛玲道,“这样查下去,早晚会查到含卉身上,含卉和汪老板的生意牵扯真的干净吗?”
高世培来回踱着的步子更加急躁,“不必说什么早晚会查她了,也不必说生意不生意的,安临省那头的人跟我说,几个汪老板的手下早就把含卉指使汪老板做的事儿全给招了出来。最严重的一件,她搞强拆那会,一个村民去县里闹,住旅馆的时候失足从四楼摔下,根本就不是失足!”
阮沛玲皱眉,“她竟然做这样的事?这也太没有分寸了。”
心里却在想,可惜啊,她就需要像高含卉这样有胆量使这种阴手段的人。
她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问:“我们还能保住含卉吗?”
高世培板着一张黑如锅底的脸,没有回答。
阮沛玲又道:“咱们跟程家应该没有结怨吧?汪老板他们想查就查,但能不能跟程家说说,就查到汪老板为止,就别再往外扯到含卉身上,能行吗?”
高世培转过头来,一双森然的眼盯着她:“你忘了含卉说的吗,这个车祸本身就是高熙在自导自演!你看她,这不平安回来了吗?他们故意设了这个局,把事情闹大,程家必然也是他们提前勾结上的!现在要让他们中途收手,怎么可能?”
虽然明面上是冲着汪老板去的,但是高彦坤让高熙千里迢迢跑到昌丰县去,一去就和当地一土大王对上,是正义使然?怎么可能呢,最终的目的还不是冲着高含卉。
这一点高世培如何会看不出来。
亏他还真以为高彦坤是真心地过来向他提醒高含卉和汪老板一事!结果人家根本就在惺惺作态!
亲儿子啊,非要跟他这个亲爸对着干,非要对自己的妹妹出手!
他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阮沛玲沉吟片刻,随后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保不住含卉了。再保下去,舆论还会烧到高家上,到时整个高家与凯复都受到牵连,问题可就大了。”
高世培的嘴角发抖。
逆子!真是个逆子!不顾家庭声誉,不顾兄妹亲情,居然亲手去制造这一起丑闻!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逆子!
相比高世培对高彦坤的憎恶,阮沛玲更多的心思放在高熙身上。
高彦坤和高淳都在江城,没有离开过,相隔那么远,他们不在当地、对那里的情况未必熟悉,能给予的帮助和指点必然有限。
加之高含卉曾提过高熙这个人不容小觑。
所以阮沛玲更倾向于,这一次的事件还是由高熙主导。
这个小姑娘,还是小看了她。
等高熙回到江城,她可得把这个小丫头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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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熙这边的事儿其实已经办得差不多,但她没有急着回江城。
她可答应过程禹要做他的资方爸爸,现在,自然是她履行承诺的时候。
这些日子她在西沙村,着手于西沙村的投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