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當沒有,我就是沒有說過,我甚至都沒說過喜歡兩個字!」
對話越來越往曖昧的方向去,林瓊心臟怦怦跳,感覺這個兆頭不太對。他慢慢躺回去,恢復了平靜:「你沒事給我砸錢幹什麼?就因為我誇了你眼睛?」
「不可以嗎?」鄒彥生說,「我覺得我的眼睛還是值十萬的。」
林瓊無言以對。
這哥們確實有這麼自信的本錢。
最讓他沒想到的是,鄒彥生竟然從那麼早的時候就開始關注他……那他從那天開始,還66續續吐槽了鄒彥生大概四五六七次。
「你絕對是個抖m。」他低聲嘀咕。
然而這話還是被鄒彥生聽見了,賤兮兮的狐狸精湊過來對著他的耳朵說:「那要看對誰了。」
溫熱的呼吸聲環繞著林瓊的耳膜,他面紅耳赤,所幸有夜色的遮擋,不會泄露半分。
草。林瓊真的搞不懂,不知道是不是扮演miss鄒的後遺症,這個人老是搞不清距離感,時不時這麼若有若無地撩撥一下,不會真的覺得這樣很有吧?
「世界這麼大,你肯定找得到的。」跟你配型號的變態。
林瓊在心裡冷哼一聲。
「林瓊,」鄒彥生依然執著地看著他,「你之後打算怎麼做?」
現在還問這個?前面聊過了那麼多次。林瓊別彆扭扭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我是想問,你想要一塊什麼樣的敲門磚?」
林瓊:「……」
林瓊心裡有答案,但是當著鄒彥生的面,他說不出口。
他懷疑鄒彥生心裡明白他說不出來的話。
你。
還像璞玉一般,和我一樣在茫然探索的你。
重堅定了信念,想擺脫從前的目光的你。
往前看時,剛好和我對上目光的你。
「我可以嗎。」
仿佛有一萬個世紀那麼長的幾秒鐘後,鄒彥生還是問了出口。
說是問句,更像一個設問,因為語氣很篤定。
他再一次提出了邀請。沒有了在那個星夜下的小心翼翼,沒有試探,沒有玩笑,沒有鋪墊,直白而坦誠的邀請。
「名和利,我都賺到了,現在我欠缺的,只有一段人生。林瓊,別去看別人,而是看著我。如果你是筆,我可以成為你的紙,任由你怎麼書寫。你的墨水是紅色,我就是紅色。你的墨水是藍色,我就是藍色。直到今天,你還認為我沒有書寫的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