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耶律洪基策马扬鞭,英姿如剑,全然不似一十多岁的孩子,而耶律洪基身前,赫然坐着一个女童,明眸皓齿,不是萧观音又是谁了。齐枫失声道:“音儿?”
却见百余骑飞至关下,宋兵连忙开城门放行,百余骑却在关门前停下,耶律洪基纵身下马,将萧观音抱了下来,小心的牵在身边,又一人翻身下马,竟是大理段思廉!
耶律洪基示意随兵留在关外,便牵着萧观音随同段思廉一同进了雁门关,举手投足之间,全然不似一个孩子,却透着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
三人来到堂中,齐枫,展昭等人立刻迎了出来。
萧观音乍见齐枫,一把上前抱住齐枫的腿道:“荆王表哥,皇表哥说你不回上京啦,呜呜呜。”
齐枫弯下身抱起萧观音,柔声道:“音儿乖,荆王表哥会回去看音儿的。”
耶律洪基上前一把夺过萧观音放在身边道:“荆王叔,皇叔本派我爹爹来呈降书,但是音儿吵着要见你,所以就由我替爹爹来了……荆王叔,你放心,我会好好待音儿的。”
说罢从怀中取出降书递给齐枫道:“这是我们契丹的降书,辽和大理均愿永世称臣,永不犯境,只是西夏那边说是等明年再议。”
展昭心下一惊,猛然想起当日在襄阳,初遇粱九骨时,张紫筠曾说明年西夏会有庆历合议,心下暗道:“难道紫筠说的便是指这事吗?”
蓦地想起张紫筠凄楚的眸子,不禁一阵黯然。
段思廉亦呈上降书道:“大理世代对宋帝称臣,永不犯境。”
忽的从怀中取出几个香囊道:“这是我们云南特产的香囊,算是送给两位姑娘的见面礼吧。”
丁月华望见那香囊,只觉精致异常,虽隔了数米之远,却散着浓郁的香味,丁月华上前取过一淡绿色香囊道:“我要这个了,谢谢。”
段思廉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神色,随即道:“这位姑娘红衣胜火,端得比红花还要娇艳,俗话说,红配绿丑的哭,端的是姑娘这样的美人,也不能让这绿色香囊破坏了。”
说罢轻轻取过丁月华手中的香囊,将一淡粉色的香囊轻轻佩在丁月华腰间道:“如是这般,真是天仙般的人物了。”
丁月华抿嘴一笑:“这粉色当真要比那绿色漂亮呢。”
说罢夺过那淡绿色香囊递给齐怡道:“怡姑娘,这淡绿色的囊儿配你的青衫真是再好不过了。”
齐怡接过香囊,望了望段思廉,忽的面上一红,赶紧低下头去。
送罢三人,展昭披上战甲道:“我们四人即刻去屯留上党关,雁门郡基本无碍了,为防意外,两千精兵仍留雁门关布疑阵,我们即刻启程。”
四人快马赶到屯留,却见上党关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甚是惨烈。
丁月华失声道:“范大人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
忽见上党关门上插着一剑,丁月华快步拔出长剑,却见剑端刺着一锦缎,丁月华打开锦缎道:“这是杨将军他们留下的!他们赶到时,上党关驻兵已经全军覆没,上党关城门已被攻破。却没见二十四路反王的踪影,想是向下一关攻去了,范大人他们已经追去了。”
说罢提剑跨骑道:“小昭!齐大哥!怡姑娘!快啊!屯留四万驻军全军覆没!其余关卡并无重兵把守啊。”
展昭眉上一紧道:“以此度……我怕汴京有不测……不知范大人他们是否能追上反王。”
齐枫淡淡一笑道:“若是二十四路反王真的逼进汴京,那可真壮观了,还有那什么大唐,后隋……真要演新隋唐演义了。”
丁月华急道:“齐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快啊!”
说罢四人跨骑向南追去,一路却是关门大开,野火四起,难民遍地,尸骨满街。直至追到汴京南薰门下,才见厮杀一片,烽火连天,战鼓四起。
展昭神色分外凝重道:“短短两天,便攻进了汴京……南薰门如果再被攻破……便是进了内城了……那样大宋或许真的完了。”
说罢用千里传音道:“二十四路反王听着……在下展昭……奉命挂帅,今天下根基已定,辽国和大理均已臣服大宋,西夏亦在和谈之中,今天下国泰民安……何苦平添杀戮?陷百姓于水火?”
展昭内力何等深厚,饶是在这千军万马之中,亦是分外清晰,忽听鸣金收兵之声,干戈立停,才见一片狼藉,地上遍是各路反王的义旗,杨文广,狄青,范仲淹三人亦在兵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