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音尝到了少女身上弥漫的香气,肌肤柔软的触感让他血红的眼中充斥着迷乱。
“椒椒,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她拼力挣扎,但两人之间的体型差让这种抵抗变得毫无意义,反倒让李德音愈发兴奋。“嗤拉”
一声,郑来仪身上轻薄似雾的縠衫被李德音信手撕裂,她惊呼一声,下一秒男人沉重的身躯便倾压上来。
冰冷的月光透过菱花窗格照在榻上,郑来仪扭过头,想要寻找一把利器,目光所及却一无所获,她手摸到松脱的鬓发,抽出一支翡翠簪子握在手里。奈何李德音压着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有恐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沁在锦缎的软枕上。
突然有沉重的脚步声拾阶而来,郑来仪身上的份量倏然变轻,她眸光中闪过狠戾,手中簪子发狠般地向李德音刺了出去。
她没有刺中。李德音兴奋而狰狞的面容突然僵住,后领被提了起来,与郑来仪猛地拉开了距离。
她一手拢起凌乱的衣衫,看向李德音的目光犹带杀气,攥紧了簪子还要上前,却被一个挺拔的身影挡在了面前。
“我来。别脏了手。”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郑来仪眸中的戮意淡了几分,颤抖着抬起头,叔山梧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看向自己。
他的视线落在郑来仪裸露的肩头,只一瞬便移开了视线,抬手解开胸前的披风,盖在她身上,而后转过头去。
“叔山梧!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德音被叔山梧强劲的力道搡开,身体撞到木质的板壁发出沉重的声响,等回过神来发现来人是谁,愈发怒火中烧。
“狗奴才!!敢抢本世子的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配得上国公府的——啊!!”
叔山梧一只脚踩在了李德音的手上。
“她不是谁的女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至于我配不配得上,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啊啊啊——!快松——”
李德音的手被他踩在脚底,痛得酒立时醒了一半。
“你这狗——!”
“世子爷请记住,家养的狗,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叔山梧缓缓蹲下身子,手上寒光一闪,是那把曲柄匕首。
李德音大惊失色:“你!你要做什么?!你好大胆子!敢携兵刃入皇宫?!!”
叔山梧冷笑一声,“卑职乃北衙禁军,天子近卫,不带刀如何保护皇帝安全?”
匕首寸寸出鞘,寒光闪动,他右手持刃,将刀锋贴在了李德音的手背。
他垂目看向李德音那只右手,方才郑来仪凄厉的呼救声在耳边回响,眸色中戾光闪动,想用刀狠狠将他那只为非作恶的手刺穿、听他在自己脚下惨叫,让他再也不能行非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