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来仪失笑,这个人喝起醋来胡乱发疯,伸手勾住他脖颈,上位者顺势埋首,饱尝鲜甜滋味。
夜色已深,虫鸣阵阵穿过半开的窗扇飘到耳边。虽然整座别院只有他们还醒着,无人会发觉,然而一想到他们眼下正身处何处,她一时面红似烧。
“你……你这……登徒子……”
她气息凌乱,后半句话被冲撞得七零八落,只余破碎的喘息。
“什么?”
他气息愈促,没有听清。
“我以后……还如何、进……进这厨房……”
她纤长的眼睫一颤一颤。
他笑了,一时抽紧,逼得她再也抑制不住嘤咛一声,瞬间将他的后背抱紧。
她的意识一时混沌,只听见他埋首到她颈侧,咬她耳朵:“不进就不进,后厨又不是没有人,为何要劳动夫人……”
他坏笑:“……夫人已经够累了。”
重见昔日焉支山,又染上胭脂色
郑来仪被抱回卧房时已经困得不行,倒是叔山梧,先前独自在房中睡了一觉,这会只觉酣畅淋漓,哄着迷迷糊糊的人,替她擦完身子,将她塞进被子里,自己又去冲了个凉水澡才折回房中,躺回她身边,枕着手臂闭目养神,一会儿又忍不住转过脸去看睡着的人,一脸餍足。
天亮时,紫袖急匆匆敲门,半晌无人应,正着急着,门打开了。
叔山梧披着一身长袍,食指压唇,低声示意房中:“你主子还在睡。”
紫袖松了口气,她经过厨房时见里面一片凌乱,还以为昨晚郑来仪留下来后出了什么事,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门后的人面色有些微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是夫人教我做寒食,弄得乱了些,叫人收拾了吧。”
紫袖微觉诧异,没想到将军冷面硬汉,还有这种兴趣,便应声退下了。
叔山梧阖上门回到里间,却见郑来仪已经醒了,正坐在榻沿,唇角掩不住的谑笑。
他走过去,故作正经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可没那个本事,教你这么狡猾的学生……”
“夫人谦虚了,”
叔山梧眸光微眯,探着身若有深意地看她,“从夫人身上,为夫可学会不少真本事……”
郑来仪头皮一紧,扯着被子就朝床里逃,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脚踝,揉身跟上。
“你、你这人……真不会累的么……”
抱怨的声音被锦被遮住,叔山梧跟着进去,一手将人制住了,掌心所到之处,如有火星迸溅,终又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