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书里,萧母大段的墨都在骂萧承如何如何不孝,十几年来对她不闻不问,说她上门问萧承要赡养费,萧承还动手打了她。
江迟宴笑了下。
论编故事,萧承这妈是个王者。
更有意思的是,起诉状上写着……
——【代理律师:时沫。】
江迟宴的手机响起。
电话是时沫打来的,一接通时沫就问了句:“迟宴学长,起诉书收到了吗?”
江迟宴没说话。
时沫的嗓音里带着点愉悦:“下午我有时间,迟宴学长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江迟宴笑了下,淡漠地开口:“时律师,我们不熟,时律师叫我江迟宴或者江律师都好,学长这称呼……我当不起。”
“时律师要谈公事,可以到我的律所来。”
“私事的话就不必了……我这人耳朵软,怕老婆,惧内。”
时沫语气沉了沉:“江律师,如果你不来,那我只能把起诉书放到微博上,在微博上a一下萧影帝了。”
江迟宴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笑了,“那正好,我让你输官司也输得全网皆知。”
时沫心里莫名有点怵。
江迟宴接案子的败诉率是……零。
时沫没敢再说废话:“我当事人想见萧承。”
“但萧承并不想见她。”
江迟宴看了眼腕表,语气不容置疑,说:“下午三点,带上你当事人,我们谈谈。”
时沫:“江律师,我当事人可没说要见萧承的律师。”
江迟宴面不改色地说:“那就当女婿提前拜见岳母。”
时沫:“……”
下午三点,胜宴律师事务所。
江迟宴到的时候,时沫和萧母已经到了。
时沫绕着江迟宴的办公室走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录音设备或针孔摄像头时,才坐下来。
江迟宴嗤笑一声:“时律师,我有一百种胜诉的方法,录音……是最低级的。”
说完,江迟宴的目光落在萧母身上。
定制的衣服,1v的包包,怎么也不像是需要赡养费的模样。
萧母上下打量着江迟宴,“你就是江迟宴?”
江迟宴颔。
萧母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嘲讽道:“我傍金主,好歹找的是个异性,萧承那小子……倒真是放得开。”
听完,江迟宴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茶杯碎裂,滚烫的茶水瞬间溢了出来,烫得萧母尖叫一声,差点没跳起来。
江迟宴慢吞吞地开口:“抱歉,失手。”
萧母咬了咬牙,不敢对江迟宴作,忍了忍,说:“江律师,只要你给我十亿美金,我就立刻撤诉。否则……我让萧承身败名裂。”
同一时间……
萧承的车停在律所楼下,他迈开长腿,缓缓走进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