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娘,我家唔唔呢,你是不是也对她动手了?”
祁袁氏一听,心里咯噔了下,有点不好说出口,“娘见你那么喜欢,就打算一并……不过放心,她应该还没死,若是儿子还欢喜她,到时候将她找来便是。”
当时雇来的那两个人一直没回来,祁袁氏见他们那般没用,就处理了那二人。所以到现在,那苏氏应该还没死。
“她当然没死,我在山上见到她了。”
祁秉承将山上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一想到山上的情景,想到那苏青梧跟了个野男人,他拳头紧握,眼里翻涌着怨恨。
祁袁氏也越听越来气,“真是个不守妇道的!”
没想到那苏氏人没死,却那般不忠,背叛了她的儿子。
“黑山那个剿匪的到底是什么来路?”
“具体的倒不是很清楚,听你父亲说是从帝都来的。等娘让人问问你帝都的舅舅,他应该知道……承儿,如今那苏青梧已经不干净了,配不上你,就不要再想她,娘让你舅舅在帝都给你挑个真正的大家闺秀。”
祁秉承听了不置可否。
确实,苏青梧已经跟了别的男人如何能当自己正妻?但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还没吃到就让他放手,完全不甘心。祁秉承想着既然脏了身子,妻不行,那就妾。总之,他要尝一尝那娇嫩嫩的身子。
“娘,有一点父亲说得对,儿子假死对整个祁府都好。如今多事之秋,确实要小心谨慎一些。”
祁袁氏是从帝都走出来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见得多了,政治嗅觉也很敏锐,她何尝不知道这样是最好的。
但,
“就是觉得委屈我儿了。”
黑山上,随着山民们的辛勤劳作,整片山坡渐渐栽满了秧苗,染上了一层绿。
看着越来越多的水田里绿油油起来,大伙儿满脸笑意,别提多高兴了。
不过也有例外。有一个人脸上丝毫没有笑意。大柱完全开心不起来。因为等秧苗全部栽完之后,他就要走了。
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来南郡了。就再也见不到云弟了。
卷着裤腿儿的大柱站在某块水田里,眼神不知不觉的飘到了田埂上。那里云弟正躬着身子将箩筐里捆成一团一团的秧苗扔到田里方便大家就近拿秧苗栽。
细胳膊细腿的。
一股浓浓的不舍在心里怎么也化不开。
他其实不想走。完全不想走。
但若是不走,这像什么事儿?
他这几天一躺到那个大通铺的床上,心里想的都是云弟,不仅想,晚上还梦到。梦里的云弟眼含泪水嘤嘤嘤的,让他几近癫狂了。要是再不走,大柱觉得时间一长自己便会忍不住冲过去抱他!
要命!他可是个男人啊!
大柱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虽然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但过了这么几天,大柱早就不觉得尴尬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追寻云弟的身影。
见他在田埂上,大柱不知不觉中,就从田里一步步走到了田埂边,忍不住跟他说话。
“我这里也没秧苗了,你给一团给我。”
眼睛一直盯着他,使劲儿的瞧。
云雁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似乎没听到旁边有人说话,直接将手里仅剩的两团秧苗扔了出去。
扔了好远。
而后她双手拖抱着装秧苗的箩筐就走了。
全程没说话,甚至眼神都没分给大柱。
当他不存在。
被云弟无视了的大柱心里难受。
云弟不理他了。
看着云弟单薄清丽的背影,头也不回走得那么决绝,一米八的高个儿大柱,此时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弱小可怜又无助……
第41章女人!
等全部的秧苗栽完之后,山民们便没有什么事情了。现在是四月初,要等到七八月水稻才能成熟,期间只需除草施肥,注意田间的水深即可。
所以当村民休息了几天之后,薛鹤初就召集大家,开始修路。
山民们对于修路,就不像对水稻那样全部赞成了。意见两边倒,以王二虎为的一边认为,没必要。修个路麻哩麻烦的,没路又不是走不出尅?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个月咋那么多事儿?况且,哪个要经常出去唛?是山里不好唛要经常出去?
但以杨春生为的另一边却觉得,很有必要。村里到山下根本就没有路,好多都是些茅草丛、斜坡,下山走一趟十分的不方便。说不需要下山的,你能保证一辈子不下山?以前还好,现在好多人当时山匪受审的时候都去过郡里,见过山下的繁华,会不想下山?你王二虎整天说山下怎么怎么好以后会不下山?现在好不容易有大人来带着我们做这个,有什么不好?
总之,大家吵了几天。
最后以王二虎勉强同意告结。倒不是他想到了他以后要下山,而是因为听说朝廷对于修路的话,有补贴。而且这个补贴力度还很大,他想着,既然修路是方便自己,又有补贴,在修路期间还包饭,那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大家便扛着锄头开始挖路了。从村头那里,打算一直挖到山脚下,也不宽,就是能过一辆马车的距离。活儿也不重,就是铲掉茅草根,再将凹凸不平的脚下填平,变得平整起来。
大家觉得比种水稻轻松一些,毕竟不用每天上山下山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