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门的声音,沈时安就从书房出来,他先去卧室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后立即去看了车库的监控。
看到权寅开车出去。
他当即皱眉,但是想到他有搬出主卧的权利,权寅自然也有搬出家的权利,本来想不管,但是还是穿上外套下楼。
看到她回家他就回来。
沈时安是这么想的,吵架归吵架,还是要保证权寅的安全,她这么晚出门,他应该跟着去看看。
是去郑家的方向,但是没一会她就出来了,看时间,根本连家门都没进。沈时安想到过年期间祖孙俩依依不舍的神情,突然意识到她生长的地方已经不是她遇到风雨的第一避风港。
因为她结婚了。
她在世俗意义里成人,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受到伤害就回家里寻求安慰。
沈时安这时候开始反思自己,就算吵架也不应该让权寅从家里出来,家是避风港,不是暴风雨。
再说这事权寅没有做错,是他小心眼,从上次雪场不告而别,到这次的冷处理,都在告诉他权寅很在意弗朗西斯科的脸对她的影响力,她避嫌不是为了他,而是自己不想犯错误。
他活到快三十岁才现自己要跟人比脸,而且还比不赢,他就心态失衡,忍不住出言刺激权寅。
权寅突然把车停到路边。
沈时安慢慢开过去看到她在哭,心仿佛被扎了一下,他慌忙转移视线看向前方,一脚油门加离去。
权寅哭了大概半小时,哭累了,哭得想要睡觉,但是她现在在大马路上,她打开手机,想要导航最近的酒店,她必须得睡觉。
车窗被叩响。
权寅抬头,沈时安站在车窗外,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小的蛋糕。
权寅摇下车窗,“你有毛病啊,谁过生日?”
“没人过生日,但是店员说女孩子心情不好吃点甜食就能恢复。”
沈时安解释,“没有蛋糕店开门,我是在便利店买的。”
“或者你想喝点甜甜的饮料?”
沈时安手臂上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都是零食饮料。
“我心情不好是谁害的?”
权寅骂他,“你捅人一刀然后贴个创口贴,说声对不起就行了是吗。”
“对不起。”
权寅深呼吸。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什么疯?”
权寅问他,“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觉得我给你戴绿帽子了。”
“不是的。”
“我相信你和他之间没什么。”
“那是我的处理办法不对,不应该带着你去和他谈?”
权寅又问。
“这样的处理办法很稳妥,如果你们单独吃饭,保不齐就有人拍下照片看图说话。”
“那为什么我做了我能做的,得不到你一句好,你要这么阴阳怪气对我,我工作已经很累了,为什么你们都不肯让我轻松一点。”
权寅说着眼泪又要出来。
“你要觉得我不好,我们可以离婚的。”
沈时安探进车内,单手固定住她的脖子亲吻她的嘴唇。
“别说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