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样?先前故意给人安排西厢房也就算了,现如今连一扇好好的大门也要给人砸得稀巴烂,”
孙逸故意针对小事斤斤计较的,其目的根本就是为了袒护盛语卿,偏偏他本人还又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照个镜子看看,你哪有半点当家人的样子?”
话说到这份上,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提份例的事了?
下一秒苏韫锦的猜想直接应验了。
深吸一口气后,孙逸就开始提起份例的事情:“在老夫人面前一口一个规矩的,你倒是给自己赚足了名声和面子。为何就是不替别人着想?死守着那点份例不放,到头来你又能得到什么?”
看哪,这就是前世她嫁给的男人。
哪怕重活一世,这个人也是丝毫没有变化。
“三爷教训完了吗?”
苏韫锦满眼都是冷淡的样子,神情更是十分淡然,“如若教训完了,请放我走吧。西厢房一切都是乱糟糟的,我待着实在憋闷得慌。”
顿了顿,她复又转头看了一眼盛语卿所在的方向:“过后西厢房应该不能住人了,我会另寻个地方好好修缮一下,借此挪用盛小姐的份例也不算什么吧?毕竟盛小姐有娘家人帮衬着,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对吗?”
“我,我……”
矛头陡然间对准了盛语卿,一时叫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幸亏孙逸始终都是护着她的,自然而然要替她解围才行:“你少扯别的行不行?现如今分明是你有问题。是否修缮给我暂时放到一边去,既然你也说了西厢房不能再住人,干脆直接换个空置的院子。”
呵,凭什么?
一个注定做妾室的人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了,有什么资格让她住院子?
“府上根本没有空置的院子。”
苏韫锦委婉地表示拒绝道,“我是无能为力了,或者三爷可以找人另想办法,只是钱财方面要多加费心了,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
意思也就是她不会为此拿出一分钱来。
一切支出都得孙逸自掏腰包解决才行。
“你简直不可理喻!”
孙逸当即忍不住火道。
这也难怪了,毕竟他在外足足打了五年的仗,但凡手里有点军饷都尽可能花出去了,哪想得到偷偷攒钱下来?
“随便三爷怎么说,”
反正苏韫锦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其他的一概与她无关,“再不济直接向老夫人告我的状也行,只要三爷肯放下身段的话,老夫人未必不会愿意帮你一把。”
这话多少有些讽刺的意味。
孙逸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伴随自己一生的庶出身份,登时整个人难受到说不出话来。
然而骨子里的倔强又不肯叫他向人低头,一声不吭的站了很久,最后竟是直接威胁道:“我自会找老夫人讨个说法,届时你只怕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奉劝你最好把方才的话收回去,否则只能后果自负了。”
荒唐!
凭着三言两语的就想威胁她,真以为她在孙府就是用来当做花瓶摆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