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等苏韫锦再次耍赖,秋琪和东柳便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床榻上用力拉起来,随即立刻开始给她梳妆打扮。
其间,苏韫锦宛如木偶般被随意摆布。
殊不知昨天夜里。
西厢房可谓是鸡犬不宁。
被强迫灌了避子汤药后,盛语卿整个人都陷入癫狂状态,甚至不惜利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宣泄内心的崩溃。
及至被人现时,她已是伤痕累累,整个人几乎是昏死过去了。
“糟了,她不会有事吧?”
负责看守西厢房的丫鬟唯恐闹出人命,忙不迭地用手使劲按着盛语卿的人中穴,费了半天劲才终于将人弄醒过来。
“滚开。”
彼时,盛语卿尚且有几分清醒,所以打心底里不愿意有人随便触碰自己。
丫鬟却不惯着她了,直截了当地嫌弃说:“盛小姐,别以为现在有谁愿意管你死活。话说回来,你已经算是孙家的妾了,外面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盯在你身上呢。奉劝你一句,从今往后谨言慎行,否则随便一个人的唾沫就够淹死你的了。”
毕竟人都要体面地活在世上。
更何况是出自大户人家的盛语卿?
彼时,盛语卿仿佛真的听从丫鬟的劝说,整个人变得安安静静的,只剩一双眼睛空洞得可怕。
丫鬟却不以为然,一心认为她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
不承想盛语卿竟会突然疯似的扑在她身上,且不由分说地用双手扼住她的喉咙,嘴里喃喃自语地念叨说:“苏韫锦,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掐死你,掐死你……去死,去死……”
这一闹就是大半宿。
一个丫鬟险些命丧在她手里。
幸亏最后孙逸及时赶到了,这才真的避免闹出人命。
……
“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好不容易有些清醒了的苏韫锦忍不住好奇道。
东柳抢先回答:“这件事几乎在西厢房附近传了个遍,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是吗?
看来盛语卿真是闹了一场天大的动静。
不过话又说回来,孙逸是什么时候赶回府的?
为何事先她愣是一点儿风声也没听见?
不等她先想明白这个事儿,秋琪和东柳就开始催促她出去见人了:“夫人,咱们该走了。”
唉,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罢了。
她认命不就行了?
想到这儿,苏韫锦老老实实地从屋里走出来,一路走到寿安堂后便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上。
秋琪端来一碗白粥。
苏韫锦才吃了两三口,外面便传来一阵叽叽喳喳地吵闹声。
“谁在外面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