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媛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她要为日后的刺杀大计做准备。
她一边往御书房走,一边和小飞棍谈话:“不过经过这次也算是让方尉能稍微相信我些,朱徵能把我卖掉就代表我和他并不是一伙的,能对我透露给他的消息更信几分。”
小飞棍捧场:“宿主说得对!”
谢青媛继续说:“在听到被卖掉的消息时,除了难受和震惊外,我似乎还多了一种情绪,就像突然明白了那些小说里描写的恨意。”
无论是作为占据原主身体之人还是她本身都对小皇帝的所作所为难以忍受。
“这种恨意我之前对那些可恶的偷猎者也有过,可到了现在,才发现这种感觉如此强烈。”
谢青媛觉得自己心中也开始滋生阴暗情绪了,只是之前方尉在她身边,对方的陪伴能一定程度上让她感到心中宽慰。
原来不知不觉,方尉对她的影响已经能有这么深了?
快进门时,谢青媛听小飞棍问:“宿主,你今日是不是会对男主敷衍点或者坏一些呀?”
这种报复心态应该是人之常情。
只是谢青媛轻笑了声:“不,我偏偏要对他好些。”
还没等小飞棍问出为什么,谢青媛就推门走了进去。
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的行礼,小皇帝亲热地喊她“青媛”
。
对方头发有些乱,近段时间又瘦了些,显得原本的面孔更苍白了。
他的眼珠又圆又亮,直直注视着谢青媛,眼中都是欢喜。
谢青媛知道朱徵一向爱演,而且演得不错,对方在做出要把自己卖掉的决定后还能够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确厉害。
她面露关切,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奴婢明白陛下勤勉,可若是身体抱恙还是该好好休息,莫要伤了龙体。”
“无妨,朕不难受。”
小皇帝鼓了鼓腮帮,装出一副可爱的模样,“朕本就应当好好处理公务。”
就像不知道他拿的这些都是些无用折子般。
看到小皇帝略显凌乱的头发,谢青媛主动提起:“陛下,恕奴婢逾矩,可需青媛为陛下整理衣冠?”
朱徵照了照桌旁的镜,看出自己青丝不整:“不逾矩不逾矩,想要青媛给朕栉发。”
“是。”
谢青媛拿起一旁的雕花楠木树,解下小皇帝的发冠,帮他轻柔地梳理着青丝。
她看着朱徵乌发下白皙的脖颈,感觉自己好像一用力就能捏住,再一用力就能……
当然她知道,朱徴不如表面脆弱,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手上的劲道一时每个轻重,她听到小皇帝轻轻“嘶”
了声,似乎被弄疼了。
青媛马上停下动作:“奴婢该死,手头没个轻重,求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