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咬着牙打完第二针狂犬,在医院这段不愉快的经历才算结束。
车窗外微风习习,晚风轻柔泛着凉意,夜晚的马路不算热闹,只有零星的车流。
沈淮把车在路边停下来,侧头静静的看着坐在副驾的姜早。
路灯的半抹橘色光打在那张泛白的脸上,她闭着眼睛半寐,不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心头莫名涌起一点烦躁,也渐渐被车窗外的风抚平了。
他还是不懂女人。
和小时候不懂母亲一样。
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
上一辈的婚姻,他没有从中学到任何东西,印象中,父母总是刻意保持着距离感,对他也是,让他以为家人就是有距离感的。但他的夫人不是,距离不近一点,转身就找不到她了。
下一秒,女人的头往旁边无意识的倒过来,他伸手接住。
这才发觉她好像真的睡着了。
下一秒,手机震动了一下,车里很暗,手机亮起的光刚好够看清上面的内容,是陆特助发来的短信。
他蹙眉,伸出的手已经来不及去按下关车窗的按钮。
远处升起一抹光弧。
沈淮双手轻轻捂着那睡梦中人的耳朵。
烟花在天空绽开的那一刹那,睡梦中的女人一直蹙着的眉也松开了。
夜越来越深,车开到了别墅楼下,他将姜早耐心的放上床,掀起被子轻轻盖上,静了好久,转身离开。
姜早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
她没睡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沈淮解释。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露出的夜色半角,能看出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她掖了掖被角,低声喃喃:“这么晚,怎么出去了。”
是单位有事
还是江婷找他
想到这里她闭着眼蹙眉,将自己藏进被子里。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甚至心存侥幸的想,至少没有亲耳听到沈淮喜欢江婷。
一段感情里,谁先动心,谁就会变得敏感和卑微。
她贪恋沈淮给她的美好。
那一晚,失望替代了眷恋,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离开沈淮,走出了那扇门。
可他偏偏就站在路灯下。
眷恋代替了理智,所有理智疯一般的退缩,脑海里只剩下了他的身影。
嗯,至少,没有亲耳听到他说喜欢别人。
没有摊开在明面上,一切都可以恢复如初。
万一呢。
她心存侥幸的想。
万一这一切都只是谣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