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枭刚醒,医院那边就传来噩耗,大致意思是说唐枭可能真的挺不过去了。
路枭坐在床上呆呆地反应了约摸半分钟的样子,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响声,开门一看,是唐枭的父亲跌坐在地上难以接受双手捂脸近乎崩溃的模样。
唐枭的父亲是最忠诚于路家的,在路枭的记忆里,这个男人的腰板永远笔直,别说看到他落泪,就是低头也不曾有过。
路枭没敢出去打扰,悄悄退回房间,用终端消息叫游殊出来见面。
下午,路枭没去医院看唐枭,把游殊约到咖啡馆。
或许是太了解路枭,也可能是路枭的脸色真的很差,游殊刚坐下就忍不住上手用指背蹭了蹭路枭的脸,探头小心翼翼去试探路枭的反应,刚想张口问,却倏然和路枭对视,那双眼睛里盛着压抑,游殊喉咙一涩,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你这样我很心疼。”
游殊将路枭揽进怀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能安慰路枭的话,只能小心对待。
路枭沉默片刻,抬头问:“壮壮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游殊微怔一瞬,哑然失笑,“说什么话,那是当然。”
“哪怕是死?”
游殊静静地看他。
“好。”
路枭起身,“跟我来。”
游戏都能重开,他为什么不能?
他要找时百川,重新再来。
找时百川的路他还记得些,有游殊这个天然打手在,要杀进禁区简直易如反掌,路枭躲在角落看游殊操作,余光里瞥见石块后飞快跑离的一个娇小身影。
没记错的话这是时百川身边的那个小孩子。
路枭皱眉,大跨步追上去。
“不好了!!游殊他!他又杀进来了!”
孩子的声音又脆又响,因为害怕,还带着点哭腔,路枭冷哼一声,一步步逼近。
用了“又”
是吧?
“怎么又来了?!路枭不是没死吗?!”
“时百川,我没死你有什么意见吗?”
“……”
时百川眼前一黑,干巴巴道:“那倒不是。”
“快点,这局我要重开,把我和游殊都送回去。”
路枭开门见山道:“规则我都明白,所以我不管你肚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墨水,你要是敢来阴的,下一局我找到你我必先刀你。”
时百川痛苦掩面:“你好像土匪。”
“你想当被抢劫的地主?”
路枭冷笑,“这地主你配当?你藏在禁区里,不就是因为像虫子一样见不得人?当年二皇子出事,有你不少功劳吧?他要是知道了……”
“呃、别吓唬我了,我又没说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