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一边说,一边使劲冲我挤咕眼。我突兀地伸着那一根指头,试探地看了吕唯民一眼。刘老六太黑了,张口就一亿呀!
吕唯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我说过了,其实我的总资产不到1o亿。”
刘老六一把把我的指头按回去,大大咧咧地说:“你也让一步,别一亿了,就9ooo万吧——”
然后他拍着吕唯民的肩膀安慰道,“9ooo万其实不多,毕竟这里头带着人命呢。”
吕唯民微微一笑:“不,就是一亿吧。钱不是问题。”
我承认,我之所以对吕唯民的事情这么上心确实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定的报酬,而且数目也想好了,就是1ooo万,我都预备好后手了,他要劈一半价我最多还他个8oo万……
什么?我为什么这么爱钱?
我为什么不能爱钱?我除了能让时间停下来去胡思乱想以外就是一普通人,去买汽水人家绝不会因为这个把可乐当矿泉水卖给你,当然,你要拿了就跑一分钱也不用给,谁也撵不上我,跑的快的人有的是,大家要都这么干,世界还不乱套了?你是什么素质耶?
轻易赚了一亿块是我没想到的,说到头我终究不是寻常意义的普通人,对于生命,我没有足够的认识。如果我在乎生命的长度,我绝对可以死皮赖脸地把1o年活成两个世纪那么长。也可能是我没意识到亲人的意义,因为我是一个孤儿。
为了掩饰我的局促,我说:“我们一会就走,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
没等我说,吕唯民马上应声道:“这件事我绝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包括她!”
我点点头,看看表说:“时间还早,我们再坐一会。”
这时,门一开,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前一人进门的时候下意识地低了一下头,其实他的个头虽然很高,但绝没有过门槛的程度,不过这个家伙看上去的确声势惊人,大鼻子大眼粗眉毛,身材魁梧得不像话,带着一股敢于碰撞一切的气息,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经得住他一拳一脚。
这个家伙叫陈可破,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小,我们从婴儿时期就一起在孤儿院长大。
陈可破走进来,不停地摆手耸肩表示无奈:“当时那种情况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又想不出办法。”
他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不悦道:“所以我让你等一等!可是你还是没听。”
阿破一进屋,就露出了他身后说话那个女子来,高高的身量,丰胸细腰,挺拔的鼻梁上架了一副深黑色框的平光镜,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显得时尚知姓:丰胸、细腰、眼镜、时尚,综合评价,o1眼镜娘,御姐。排除曰本话里猥琐的含义用咱中国话来说就是——姓感,成熟!呃,好象还是中国话简练来的……
她也是跟我和阿破一起长大的,叫龙佳慧,因为我们几个人里她年纪最小,我们一般都叫她小慧。
这两个人刚从街上回来,看样子是闹了别扭,阿破很不服气,小慧抱着肩膀冷冷地走在他后面,看表情还有点愠恼。
他们见刘老六在我这里,阿破打招呼道:“老刘——”
刘老六强调道:“叫刘老!”
阿破根本没听见。
小慧微微一笑说:“您来了。”
“还是小慧有礼貌,聪明孩子就是不一样。”
阿破见屋里还有个外人,问我:“找你的?”
我也没有隐瞒:“等会我带他回趟三天前。”
阿破换副表情重新打量了吕唯民一下,小心地问我:“神经病吧?找不见家了还是把钥匙丢了?”
吕唯民郁闷地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全是探询。
我笑道:“行了,都不用遮遮掩掩,都是自己人。”
我问阿破,“你和小慧怎么了?”
阿破坐在凳子巴叉开手脚叹气道:“别提了,进一家珠宝店随便逛逛,居然碰打劫的了。”
我不禁乐了起来:“真的?”
“可不是么,你说怎么那么倒霉,咱这地方平均几年那么一出吧,让我给碰上了。”
我失笑道:“那帮打劫的碰上你才叫倒霉呢——几个人啊?”
阿破扭脸问小慧:“四个?”
小慧点头。
“后来呢?”
我感兴趣地问。
“本来我也没想管闲事,可那帮孙子不地道,拿女店长的小女儿当人质,逼她交保险柜钥匙,我看不过去了,就动了手了。”
“结果怎么样?”
我笑眯眯地问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