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换个词。
怎么都用这个词?很文雅吗?
居意游:“…你讲完了吗?”
齐显:“嗯,讲完了。”
居意游:“我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多话呢。”
齐显:“对不起,你觉得烦了吗…”
居意游:“是啊,真是、好烦啊。我放弃。不打啵了,咱俩改打架吧。”
齐显愣了会儿,然后一阵慌乱,手脚不再自如,在凳子上如坐针毡。打架?打架怎么可以的啊?不行,必须阻止!
怎么阻止?
不知道。反正除了打架,怎么样都可以!
齐显脑内循环着这一段对话,试图寻找打架的替代品,他捕捉到两个字,还未来得及考虑可行性,就立刻付诸行动。
他右手扶上钢丝球脑袋的后脑勺、向自己攮过来。
居意游眼前的五官放大,那双线条柔和的眼睛上下缓慢重叠、适时地阖上,他自己的眼却越瞪越大,眼珠子盯着对方的鼻梁、一齐卡在正中间——对眼了。
擦,什么东西啊?
见了鬼了?
距离越来越近,居意游已经能清晰看见齐显眼尾处的痣、数见向下弯翘的睫毛。他心里像是八百只蝴蝶在静脉奏交响乐、最后冲破静脉。如果齐显还清醒,他会严肃纠正居意游——静脉不会搏动。
可即使告诉居意游,他也完全不在乎,自顾不暇的时候怎么有余力思考这些。他的手指紧抠桌面,破旧桌子的一角翘起木刺,在他指肚要扎不扎的,反而挠得痛中带痒。在这种悬而未决中,居意游心中一定,他放松手指、紧闭双眼,欣然等待遥远的五厘米带来的漫长的一秒钟。
“唔。”
不是一点落下,是一面覆过来。
也不是陌生的,这感觉莫名熟悉。
居意游经验贫乏,却也能立刻断定:和他打啵的绝不是另一张嘴,而是一只手。
瘦长的手刚好完全扣住他下半张脸,掌心正对着嘴唇。
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不料正撞见在对方眼里略带疑惑的自己。
距离正确。
他确认,他们接吻了。
只是隔着垫在中间的手。
啊,这种熟悉感,想起来了。
在丙泊酚编织的梦里,也是这样,齐显忽然吻过来。实际却是一些被齐显称作性幻觉的东西。他意识沉浸的时候,齐显明明是嫌他太吵,用手把他的嘴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