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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阴冷僻静。
今日又逢老太太寿宴,门外只剩两个看守的婆子,更显清净。
春桃在旁研磨,心却静不下来。
“小姐,二爷他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您……”
宋妤的手顿了顿,接着顺畅下。
“傻春桃,经此一遭你我都要长个记性。切忌将活路寄托在旁人身上,靠不住的。”
“可二爷他不一样……”
“有何不同?”
宋妤专注在经书上,头也不抬。
“亲生父亲尚且待我如此,更别提旁人了。何况,他已被圣上赐婚了。”
宋妤语气实在平静,春桃都分辨不出她究竟有没有一点伤心。
转瞬她又想起阮姨娘的事。
“小姐,可是没拿到药,姨娘该怎么办?”
宋妤终于停下,看向门外高深的院墙。
“等明日吧。前院有个小厮与大哥的人相识,若是没别的法子,只能托他给大哥捎信了。”
“大公子?”
春桃一喜,又垂下嘴角,“可大公子远在阜阳,只怕鞭长莫及。”
大公子宋泽言是正室嫡子,阮姨娘本就是夫人当年的陪嫁,他平日没少帮她们。
只是夫人过世后他和父亲愈不和,如今更是去了阜阳做官。
这份希望,确实不大。
宋妤垂眸,眼中划过一抹决绝。
实在不济,拼死闯出侯府去击鼓鸣冤也是一条路。
只是那样两败俱伤且繁琐艰辛,是最次的选择。
无论如何,她绝不会让姨娘就这么病死房中。
沈沁故意折磨她,给了厚厚一沓纸。
抄不完不许她出去,也不准人给她送饭送水。
夜里又冷又饿,春桃缩成一团在蒲团上睡着了,她忍着酸痛继续抄经。
“吱呀”
一声。
门外迅闪进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