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停靠的黑色宾利,低调沉稳。不多时候,霍行止双手插兜,大摇大摆走出画廊,直接上了车。
司机打开车门,霍行止弯腰坐进去,立刻噗嗤一声笑出来,抱怨道:“我说六爷啊,就邹木这样根本摆不上台面的小人物,需要劳烦你亲爱的热爱的,帅气无敌,英气逼人的霍少亲自出马么?”
车后座的另外一边,谢戎城正在盯着记本的内容看,听到身边好友的话,好看的剑眉不自觉蹙了蹙,“情况如何?”
“还能如何?”
霍行止嗤笑声,满脸的鄙夷之色,“爷刚把脸露出来,那孙子就吓的差点尿裤子。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分分钟钟灭了他!”
男人合上放在腿上的记本电脑,黑眸微眯,“你没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吗?”
“哪里古怪?”
霍行止不解,“不就是邹木嫉妒墨炎比他火,抢了他的风头,所以买通艾米想要报复吗?”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谢戎城上半身靠着椅背,斜晲眼对面的那家画廊,声音低沉,“我觉得有。”
“什么原因?”
霍行止咻的蹙眉,想了想,又摇摇头,“应该不会啊,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墨炎签约拾光,就算有墨炎得罪的人,可谁不知道拾光有你和我坐镇,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打拾光的主意?”
“不是拾光,是墨炎。”
谢戎城纠正好友的说辞,“抄袭的事情生以后,所有的攻击都朝着墨炎一个人,拾光并没有受到任何连累。”
“哦。”
霍行止抬起的上半身,又缓缓靠回椅背。他听到谢戎城的话,忽然弯起唇,“这也挺正常的,我早就说过,就墨炎那种处事态度,不树敌才怪呢。”
闻言,谢戎城抿起唇,瞥了他眼,“墨炎现在是拾光签约的画家,他的一切都与拾光有密切的关系。”
“好吧。”
霍行止不敢与他争辩,悻悻道:“反正邹木那小子已经被我吓的不轻了,如果他背后有人指使,肯定能露出马脚。”
男人敛下眉,眼神沉了沉。不久,黑色宾利启动离开。
画廊中,邹木白着脸坐在椅子里,许久都没回过神。刚刚霍行止说的那些话,把他吓的都要尿裤子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拾光那边竟然这么快的度就查到线索?
须臾,邹木拿起手机,慌慌张张拨出个电话。
一栋高级洋楼别墅,二楼的画室中放着舒缓高雅的小提琴音乐。午后的阳光顺着开敞的落地窗门洒在地板中央。
蒋怡坐在临窗的画板前,手中握着油画,神情悠然的完成着她手中的作品。边上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惊扰到全神贯注的她,手中的画一歪,那鲜艳的红色瞬间偏离曲线。
啪!
她生气的把画丢在一边,沉着脸拿起手机,“喂!”
“蒋小姐,我是邹木。”
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蒋怡瞬间厉目,道:“钱都已经给你了,我不是说以后不许和我联系吗?!”
“蒋小姐,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什么?”
“拾光的高层已经现了抄袭的证据。”
“什么意思?”
蒋怡脸色变了变。
邹木握着手机,语气有些起伏,“刚刚霍少来我的画廊,说他们手里有我抄袭墨炎作品的证据,说要告我!”
“霍行止?”
“对对对,就是那位霍少。”
蒋怡徒然瞪大眼睛,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如果出面的人是霍行止,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谢戎城查到了什么?
微微稳住慌乱的心神,蒋怡美目中泛起一丝冷光,“邹先生,抄袭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与你无关?”
邹木愣了下,怒声道:“这件事怎么可能和你无关?明明是你让我抄袭墨炎的作品,还让我去墨炎的画展大闹,倒打一耙说墨炎抄袭,怎么会与你无关?!”
蒋怡紧紧握着手机,语气冷然,“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你——”
邹木立刻暴跳如雷,“蒋怡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初要不是你说要整治一下墨炎的嚣张气焰,我怎么会冒险做这样的事情?现在出了事情,你竟然想把责任推给我一个人?我告诉你,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把老子逼急了,我就告诉拾光的人事情都是你……”
啪!
不等皱木说完,蒋怡已把电话挂断。手机铃声很快又响起来,她看到屏幕不停闪烁着的那串数字,只觉得全身寒意翻涌。须臾,她把邹木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一颗心却感觉沉到谷底。
怎么办?如果谢戎城真的现什么,会不会查到她的身上?还有这个皱木,真的是个祸害,若是把他逼急了,他会不会真的把自己招供出来?
心里乱成一团,蒋怡有些六神无主。她很快又把手机拿起来,直接把电话拨出去。
“喂,表姐。”
“媛媛,你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