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灯光从头顶洒下,在谢敏的颧骨、鼻梁处勾出一道清晰的亮色交界线,他眉眼笼在黑暗里,因动情而微睁,神色不太清明,隐有水光。
他动情时总是这般模样,无论是呻吟难耐,还是单纯渴望一个人。
他们像情期缠绵悱恻的野兽,脱离了吻,便在浑身触碰,相拥时不见缝隙,紧贴的皮肉下是鼓动剧烈的心脏。
咚,咚,咚。
傅闻安伸手揉着谢敏的腰,再要往下滑时,谢敏骤然从堕落边缘转醒。他擒住男人作祟的手,强硬地拉回身前,眼里水光依旧,又带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傅闻安心里暗道可惜,谢敏对他还是提防得紧。
“不想要吗?”
心里明白,但傅闻安还是用鬓角蹭着对方的下巴,低沉嗓音像坚冰融化,冷,但水汪汪的。
谢敏瞥了一眼男人又精神起来的部位,嗤笑道:“我许你上我了吗?做梦呢?”
“我以为你也不好受。”
傅闻安意有所指:“是我误会了。”
谢敏确实快忍到极限了,但他不会和傅闻安做。
至少不会选择眼下。
“泄火还可以选择别的方式。”
谢敏坏心眼地挑起眉。
傅闻安盯着他,手臂在对方腰侧支起,如同猎豹逼近猎物,有着让人不适的进攻性。
“我教过你吧?”
谢敏垂眼,目光落在对方湿了的唇瓣上。
有点肿,唇面潮湿,有细微咬痕,颜色比先前干涩浅淡的时候好看不少。
他们刚才是够疯的,恐怕现在自己也是一样,傅闻安接吻时候喜欢咬人,估计自己更是乱得不成样子,谢敏想。
“教过,但只是语言描述。”
那双漂亮的唇动了。
“我也亲身教过你,在我的办公室里。”
谢敏道。
傅闻安眼神一动,回忆肆虐。
他记得对方口腔里令人头皮麻的湿热,还有眼角红,明明努力吞咽,还不甘示弱瞪着他的模样。
傅闻安吞咽了一下,喉结滚了滚,又被谢敏一把掐住。
“我记得你当时用了很大的力,你就是这样掐着我,让我往下吞,我吞不住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来着?”
谢敏眸光顿时凶悍起来,他眯着眼,手指抵在对方下巴上,流连地摩挲着颈线。
“哦,你说‘这是你应得的’。”
谢敏咬牙切齿,他笑了,笑得喜怒莫辨。
傅闻安咬紧牙关,忍受着被扼喉的窒息感,神色不变。
“这话今天如数奉还,执政官精明强干,触类旁通,看一次就能学个十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的更好。”
谢敏略微分开腿,一手勾着对方脖子上的环,往下压,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傅闻安的脊背压断。
“张嘴。”
谢敏冷声道。
谢敏不敢想象有一天傅闻安会跪在地上,生疏地为他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