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分刻意了。
再说,连生父都不怎么与她亲近,更何况后母了?
“明姨,阿湛哥哥接你们来,是为了给我…我爸看病的,别再说什么结婚的事情了,沈先生沈太太,感情好着呢。”
“呦,这明显是受委屈了呀!”
明娟边说,眼睛边瞟向沈湛,“没事儿,这回你有娘家人了,凡事我和你爸都给你做主,大不了回老家找个老实人嫁了,咱可不能当人人喊打的小三。”
江之华重重放下酒杯,沉声开口,“老家的房子都卖了,孤注一掷来投奔女儿,若是聂先…沈先生不给个说法,我们宁可露宿街头,也不要没名没分地寄人篱下。”
江母吴羡仙开口,“大哥醉了,尽说胡话。
沈先生是最在乎岁岁的,不可能让她无名无分,更不可能让她当小三,您把心放肚子里就是。”
江之华踉跄起身,拿着酒杯酒瓶摇摇晃晃走到沈湛面前,为自已和沈湛各斟了一杯赖茅。
吴羡仙甩了个白眼过去,“大哥少喝些吧,那可是收藏级别的白酒,上千万呐,眼瞅着就被你喝得见了底!
不是心疼酒钱,是担心你身体!”
江之华勾了勾唇,“阿湛大方,这杯酒…我敬你。
感谢你为我找回女儿,不至我晚年孤独…”
沈湛礼貌回应,恭敬起身喝了他敬的酒。
江之华旧事重提,说起来当年江岁为掩护他被仇家追杀而失足坠江的事情。
他老泪纵横,脸上每一道沟壑的岁月沉淀里,皆是失去女儿的痛心疾首。
真心为了江岁也好,为了明娟日后衣食无忧也罢,江之华舍了张老脸,无非就是想听沈湛一句保证。
说话间,又是好几杯酒进肚,话匣子彻底收不住了。
他搭上沈湛肩膀,眼中迷离,神色憔悴,“阿湛…岁岁为你死过一次,你也不能辜负她。
这件事我做主,你、打发了现任妻子,娶江岁!
就,三个月为期,怎么着,也得在我临死前,看岁岁嫁出去。”
明娟眼泪来得及时,“老江!
别胡说!
医生说你积极治疗,病情还是可以控制得住的,看岁岁结婚算什么呀,我们说好了要含饴弄孙的!”
“我自已身体自已清楚,你别跟着掺合。”
江之华用力握了握沈湛肩膀,浑浊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希冀的光,“你给我颗定心丸吃,你对岁岁,到底有没有动过娶她的心思?”
沈湛沉吟不语,包房内落针可闻。
每个人心中亦有所想,无一不在耐心等待男人的回答。
白芷紧紧缠绞双手,掌关节攥得发白。
她不知道,自已竟如此在意沈湛的想法。
仿佛在默默期待什么,又害怕答案不是自已想要的。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即将把她“扼死”
的时候,男人暗哑开腔:“我会保她一生荣华,护她一世周全。”
……
沈湛的声音从半开的房门中传出,正好落进陆熙好使的右耳中。
她倚靠着墙站了好久,也听了好久。
她恨自已像小偷一样偷窥别人的人生,却也嘲笑自已把人生过得一塌糊涂。
鼓膜穿孔需要三到四个月的自愈时间,三四个月…大概可以改变许多事了吧!
林妈说:敢爱敢恨,拿得起也要放得下。
秦乔说:不指望你做人间清醒大女主,可这么长时间你还看不明白吗,沈湛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他的初恋白月光啊!
其实,她们都不知道,沈湛不是不爱她,而是恨她!
恨陆兆远杀了他全家,恨陆熙毁了他的人生。
他恨,却不杀,只是因为她的胸腔里,有他妹妹的心脏。
他对她的纵容和保护,只是因为,他在意的,始终是聂芙的心脏。
殊不知,这颗心早已被陆熙的泪水灼烧得不成样子。
沈湛,但愿我把心脏还给你那天,你别嫌弃它的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