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疗养院。
许久没有收到秦乔消息,陆熙坐卧难安。
秦乔脾气急、性子烈,别的不怕,就怕她一个着急就袭警!
踟蹰许久,陆熙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她是当事人,有些话也大抵比秦乔说得清楚。
深夜秋风萧瑟,陆熙换上一套浅灰色灯芯绒运动服套装,穿好鞋后沉吟片晌,最后还是脱了鞋,换了一双厚厚的毛绒袜子。
揣好手机和门禁卡,向门口走去…
突然,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立刻缩回了放在门把手上的右手。
“陆熙…开门…”
她退了两步,没回应。
沈湛能找到这里她不惊讶。
左不过是为了白芷来质问、亦或拉着她去道歉,她不搭茬儿就完了。
他若纠缠不休,她就打电话叫保安赶他出去。
他若发疯堵着门口…她就踩着空调外机跳出去,反正三楼也死不了人。
想着想着,一声“滴”
音过后,门被打开了。
好,好啊,千算万算,没算到他有房卡!
她当真半分都不想面对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逃。
转身离开的一瞬,沈湛箭步上前扳过她的肩膀。
淡淡的酒气徐来,他眼底泛起猩红,手上动作粗暴,捏得她肩膀生疼。
“陆熙…我们谈谈…”
“除了离婚,我跟你没什么好谈。”
“好,”
沈湛单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捏起她下巴,“就谈离婚…”
陆熙:“……”
他埋头靠近,喘息声深重,“我说过,我不同意,你永远,都是,沈太太。”
陆熙感觉自已被耍了,即使他再目光灼灼,也不敌那深棕色瞳仁里盛满的戏谑。
生气、愤怒,远没有无力感来得痛彻心扉。
沈湛预判了她的奋力挣扎,男女力量的悬殊使陆熙在这场拉锯战中始终处于下风。
沈湛的酒量,要么不醉,要么不醒。
像这样半醉半醒,多半是装的。
只有借着酒精的幌子,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吻他想吻的人!
陆熙双手被他反剪到背后动弹不得,他的吻疯狂且细密,她只能在空隙间断断续续喊着,“你去找、白芷,她在、派、出所,唔…”
沈湛置若罔闻。
他怎么会不知道白芷在派出所,怎么会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他不管了,就算天塌了,他也不管了!
他禁锢着陆熙,一路从门口到床上。
她的唇被堵着,怒喊变成了时不时发出的琐碎嘤咛…
凌乱了墨色秀发,扯开的外套露出了白色胸衣,脖子上吻痕遍布。
即使处于苍白瘦削的病态中,她也美得足以让任何男人把持不住。
他如困兽犹斗般的迫不及待,已然将她推入深渊边缘。
她绝望哭喊,在失去所有反抗的力量之前,回光返照般拼尽全力甩了他一个耳光。
“我还坐小月子,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沈湛!”
沈湛微怔,戛然而止了一切。
这一巴掌,无关痛痒,却打没了他趁机占有的龌龊心思。
眼前的女人因为激动而剧烈喘息,他伏在她身上,目光自然落到那处长20厘米的疤痕。
带给她这道伤疤的人虽不是他,可他给的两刀,才是最致命的。
一刀在心上,一刀在肚子里。
他的大手,覆着她平坦却冰凉的小腹。
提醒着,那里…曾有过他沈湛和陆熙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