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隐约觉得,此刻心?口的动静和?发病时的情况不大一样。
赵时昨愣愣看着里头的谢绝衣。
谢绝衣也?在看着她,好几次想走近了,可一靠近,赵时昨就起身要走的样子,她只能停在原地?,神情担忧,双手紧扣着怀里装着金芝子的匣子,都忘记放下来了。
赵时昨看着她用力到发白的指尖,眼皮跳了跳,出声:“你把匣子放下,别抠着了,待会儿又伤了手。”
谢绝衣下意识想听话的将?匣子放开,可看她坐在那里,心?念一转,没放,反倒抓得更紧了,她紧盯着赵时昨道:“我实在是担心?殿下,不抓着点东西不舒服,殿下别管。”
赵时昨哪可能不管。
越看那个?匣子越觉得不顺眼,心?里烦躁起来,她坐不住了,猛地?起身,几步到了谢绝衣面前?,伸手想把匣子从她怀里拿出来。
谢绝衣却先一步扔开了匣子,伸手抱住了她。
“殿下躲我干什么?”
她抱着赵时昨,发凉的脸贴着赵时昨火热的颈侧,声音含糊。
赵时昨被贴的舒服了,垂在身侧的手几次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放弃了,伸手回抱住她:“本?宫方?才似乎发病了,心?跳的快,火烧似的。”
“那现在呢?”
谢绝衣连忙去看她,一只手往她胸口探去。
赵时昨站着没动,任由她动手:“在门口坐了一会儿,本?宫又觉得好像和?发病不大一样,不疼,也?不难受,甚至有点高兴。”
说?着说?着,她唇角就弯了起来,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方?才发现你骗本?宫过来时,好像更严重了,但也?更高兴了。”
她此刻摸清楚了些,毕竟那愈发浓郁的喜悦根本?无从忽视。
谢绝衣不是大夫,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看赵时昨的脸色,眼角眉梢的笑意,并不像那天晚上那样难看,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等?喜梨把喜鹊儿从国子监带回来了,给赵时昨一看,喜鹊儿神情疑惑,伸手比划着。
“喜鹊儿说?的什么?”
谢绝衣其实大概看得懂喜鹊儿的比划,但还是想从赵时昨这里得到更肯定的答复。
赵时昨清了清嗓子,解释:“她说?本?宫没事。”
其实喜鹊儿是在疑惑,明明殿下并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病的痕迹,怎么喜梨姐姐火急火燎把她从国子监给扛回来了。
047
谢绝衣还?是有?些不大放心,不错眼的盯着赵时昨好一会儿,确认她没有?要发病的迹象。
赵时昨被她看着,心绪倒是渐渐平复下来了,朝她问了句:“今日母后叫你过去了?”
谢绝衣并不意外赵时昨知道此事,听她问起,谢绝衣反倒笑了起来,道:“太?后娘娘跟我说?了些殿下幼时的事情。”
太?后也不是专门为了和她说?这些才叫她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