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威笑?着点头:“妹子推荐地不错。”
郑文目光在前台出掠过,在郑子威和前台小妹说话的期间,她忽然走了过去,翻起前台柜台上面摆放的登记簿。
那位小姑娘站了起来,有些惊讶,“这东西不能随便看。”
郑文不动声色地合上?登记簿,看向小姑娘,轻声询问,“大约在一个月前,你们这里有没有来一伙人,人数应该不少,或者就在半个月前。”
小姑娘莫名地看了看郑文,觉得对方的问话很奇怪,于是没开口。
一旁的郑子威察觉到姑娘的警惕笑?了一下,向这边走了几步,身体半靠在柜台上,对着小姑娘和气地说,“妹子,实话说,我们来这边其实是为了登山,分了两队人马,我们几个人有事耽搁了一段时间,于是现在才到,另一伙人大约半个月前就来了这里,可是现在好久联络不上?那队人的领队,我们都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前台小妹看了一眼外面还下着不停地的雪花,不太相信:“这个季节来登山?”
郑子威说笑了笑?,一点都不虚:“就是这个季节才?更有挑战性嘛。”
“……”
最后前台小妹又看了一眼郑文,目光落在郑子威面上的笑?容上,想了一下才?说,“大半个月前是来了一队人住进了我们招待所?,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想找的人。”
这句话却是没怎么透露出那队人的行踪和身份,事实上?这个小姑娘也?不太清楚那队人是干什么的,太神秘了,住在他们招待所?中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而她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队人大多数都是年轻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长得很好看,不过皮肤却白的吓人,时不时地咳嗽一两声,身体似乎非常不好,一直站在那队人的最后面,没怎么说过话,可是很明显那些年轻人以他为首,一个青年人在做决定时都会寻求一下那个男人的意见。
不过那队人只在这边住了两个晚上?就走了,她上去查房的时候发现屋中的那些被褥和东西都没怎么动过,干净地像是没人住过一样。在这个鸡不拉屎的地方也只有一些送货的司机会过来住了,那些稍微有点钱的都会去市区里的大酒店定一套房,所?以那队看着并不穷困的年轻人们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郑文手指摩挲着已经用了一段时间页面都有些卷起来的登记簿,在边缘上?敲打了几下,听完前台小妹的这段话后,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垂眸片刻,对着前台小妹低声道谢后才离开了前台径直上了楼。
前台小妹看着上?楼的郑文和急匆匆跟在后面离开的阿苓,面色有点疑惑。
郑子威手指敲了敲柜台上的板子,笑?着说,“这是我们这次登山队的负责人,因为许久联系不上?队友,所?以有些紧张。”
“这么年轻的登山队负责人?”
前台小妹说。
看着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皮肤就像她之前见过的那个男人一样,白的不太正常,像是终日没见过太阳一样,这两人浑身的气质太过相像了,这也?是刚才?郑子威说他们和一个月前那队人是一伙的,她没有怀疑的原因。
郑子威面上浮现出一些难色,对着人说:“家里有钱,小姑娘没见过什么困苦,大学一毕业就说要来爬昆仑山,见识一下,家里长辈不放心,雇佣了我们来照顾,就是怕女儿出了什么事。”
前台小妹对上?郑子威的笑?眼,过了几秒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理解,不过眼中却明显还带着一起没有消下去的疑惑色,可能也并不是完全相信郑子威的话。
郑子威在下面又和前台小妹说了一会儿话,看实在是套不出话来才上?了楼。
郑文则回了房间,嘉木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跟着阿苓一起来了郑文的房间,少年还算懂得男女礼仪,在门口问了一句才进了门。
郑子威敲门进来时就看见两位少年坐在床上?凑在一起正在玩手机,郑文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垂首慢慢擦拭着手中的汉剑。
招待所?的帘子被拉开了,透过被灰尘模糊的透明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纷飞的雪花。
“先生,我刚才?从下面前台那里打听出来的一些事情,齐家人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些东西。”
郑子威站在窗口,看了眼对面的早餐店,还有人在不断地进进出出,“我怀疑他们也带了木仓。”
郑文擦拭汉剑的手不停,对郑子威说出的这句话并不感觉到惊讶。
坐在床上?的两位少年听到他的这句话却抬起了头,看向这边。
现在他们国家禁木仓,对于郑家和齐家来说,弄到这些东西也不容易,他们郑家能幸存至今,不像其他的那些氏族一样泯灭在历史长河中,有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顺从历史的潮流,所?以他们一般不到迫不得已的境地不会用到木仓等热武器。
阿苓和嘉木有些不安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下山的时候虽然回到了小郑家,可是郑家和小郑家其实并不是一体,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了,一句话根本也说不清,郑家的族长和小郑家的族长更像是古代帝王手下的左右丞相,这种情况下小郑家不可能主动把他们的消息传回郑家,这次行动郑家可能也并不知晓,如果发生了什么事,郑家可能都来不及反应。
郑子威说:“您可以告诉我,这次进昆仑,究竟是为了找什么吗?”
他在接到小郑家的召回时,就已经料到了这次行动的不简单,每一个郑家人都知道自己在守护着一个秘密,可是他们大多数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隐在脑海中。
郑文停下擦拭汉剑的动作,把手中的剑平放在手上?,动作随意而漫不经心,郑子威觉得下一瞬那把剑的锋利剑刃就要割伤对方的手掌心。
她说:“也?许,真正在寻找着什么地并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