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眨着眼睛,望向他,犹豫良久:“能不能不问。”
容珩好奇:“理由。”
他到底是一国太子,可以有兴趣,可以纵容,但绝不会容忍未知与危险。
她,未知,危险
“我是在与殿下商量”
。
鸣栖脑中一片混乱,骤然抬起头,试图对他视线相对,她的眼睛宛若泉水,清澈又粘腻,双手逐渐碰到了他的胸膛。
“可否容我贿赂一下。”
她耳畔绯红,声线沙哑,"今后,不要再问。。。"
“这种贿赂?”
容珩若有所思地凝视她,喉结滚动,却不动声色,“我还未曾昏聩到这个地步。”
两人彼此凝望着,这股粘腻就像是落地的种子,在风中极速生根发芽。
“是吗?”
她看到了他眼中隐藏着的暗潮,如燎原而起的欲火,炙热,让人难以忽视。
鸣栖凝着他,却被他一扯,直接扯到了身上。
一手随即按住了她的后脑,鸣栖还没什么反应,呼吸一滞,他吻住了她。
突如其来的吻扰乱着她的思绪,她根本无处躲藏。
似乎又不满意她的迟疑,男人攻城略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气息逐渐乱了,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不过,你成功了。”
鸣栖腹议: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人。
灯火忽然被一道强劲的风吹灭。
黑暗里,男人的气息热烈,几乎将一切情绪悉数卷入其中。
“嗯……”
她的眼角染上了绯色,水雾将眼睛照得盈亮。
湿热的气息扑在鸣栖的耳畔,他似乎还记仇,吊着她,鸣栖难耐地从喉咙间溢出一道呜咽。
青丝散落在柔软的绸缎上,如一张精心描绘的水墨画,有着阴雨连绵的湿意。
谁也不曾看到,幽暗的宫室,竟无端端燃起孽火。
不断地交织、不停地颤动。
第二日,阳光刚刚探入屋内,鸣栖便睁开了眼睛。
她捂着自己的脸
她简直是疯了。
身旁的容珩,此刻还未睡醒,睡着的时候,男人倒是温和的人畜无害。
实则就心上全是眼。
趁着容珩还未醒,鸣栖悄无声地走到正殿去看画像。
画册静静地放在桌案正中间,没有被收起来,似乎就等着她来看似的。
鸣栖一打开,瞳孔赫然震住。
画册上的少女,五官精致,明眸热烈,一颦一笑如同盛放的玫瑰,耀眼夺目。
就是她
鸣栖猛地掐住了画册的一角,捏得用力到骨节发白,突然意识到
上当了!
“其实画像是一致的。”
空旷的殿宇之中,响起了一道意兴阑珊的声音。
鸣栖已经说不出心里的滋味,那一种被人挑衅,又发泄不出的压抑,让她混身如撩起烈火一般难以忍受。
她长到一千来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竟然被一个凡人揉扁搓圆,中了他的阴险小人的圈套。
偏偏每次还是她起的头,玩什么愿者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