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出面的人是言庆山,言庆山是言家庄人,他自然能搞得定言家庄那些老东西……”
冷青眉的话更冷,冷得如寒冬的冰锥子。
“佐藤先生每年给你们投多少钱,你和言庆山心里应该有数,这些钱,你们拿一部分,又送出去一部分;这些钱,给你生了不少钱。现在,是时候让这些钱挥作用了。”
冷青眉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走到金望岳的跟前,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金望岳的肩头。
“佐藤先生相信言庆山能搞得定言家庄,目前最让佐藤先生不放心的却是你,金老板……”
金望岳顿时惊愕地侧过脸,微昂着头,看着冷青眉。
“我?佐藤先生不放心我什么?”
冷青眉看了金望岳一眼,又回头瞟了一眼佐藤。
佐藤轻轻地咳了一声,润了润嗓子。
“金老板,你的儿子在蓉城惹了祸,而且还是惹的刑事官司,这就是让我最不放心的地方。”
“……”
金望岳一时语塞,脸色很是难看。
“虽然那件官司和咱们在蓉城的项目没有关系,可是你金老板就惹得蓉城公安注意到了你,谁知道你儿子会给你再惹出什么祸来。”
佐藤顿了顿,阴沉着脸。
“金先生要想从我们伟大的事业中搭上快车,获得收益,没有付出,没有约束,那是不行的。”
金望岳感觉后背一阵冰凉,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在蓉城突然之间家致富的,又怎么从自己过去的老板手中获取的第一桶金的。
十几年前,他就跟着王义生,王义生死的时候,金望岳就在他身边。
日本人要谁起来就起来,要谁闭嘴就闭嘴。
直到今天,王义生的死还是一场普通的意外。
谁知道自己的那场“意外”
会什么时候来。
“那……,那我回去,不再管犬子的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金望岳语气低沉,看着佐藤。
儿子犯的不是死罪,进去也就待几年,磨磨他的性子也好。
“金老板,你说蓉城有个公安跟着你到上海来了?”
突然,冷青眉问了金望岳。
金望岳迟疑片刻,回答她。
“不算是跟着我,准确地说是我跟着他。他一直负责我儿子的案子,我把上上下下都摆平了,就他有些难搞。”
“后来,我通过做古玩的赵老板,给他送了十万块钱,又给他上面的领导送了些钱,把他从市局刑警队里搞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