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周云昊叫到御书房后,屏退下人,给周云昊递了一本奏折。
周云昊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奏折是晋岭的知府写的,上面实名举报晋岭的水司不干实务,整日里饮酒作乐,玩忽职守,对知府和知县提出对百姓有利的水利事务推三阻四,暗中示意要想经他批准,要收孝敬才行。
周云昊看了写的这位晋岭水司的名字,陈元鹤。
对着皇帝问道:“这个陈元鹤,是不是前两年科举,最后殿试时写的文章还得了皇兄的赏,臣弟记得皇兄当时还夸他以后会是一个好的父母官。”
周云宏点了点头:“是他,他当时写的文章就是论水利政策的利与弊,朕观他的文章情真意切,条理分明,写的各项有利改善措施也很有实际意义,这才将他放到地方作水司,想让他在基层锻炼几年,就把他往水师里调任。”
周云昊看向奏折,这里面除了说陈元鹤的人品不行外,还说他对水利的事并不精通,差点就明晃晃的说朝廷派了个草包过去。
这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两年前陈元鹤和现在的陈元鹤怎的差别如此之大?
周云昊盯着奏折细想了会,将奏折重新放到龙架上,内心有了想法,但却不好开口。周云宏虽是他同母的嫡亲哥哥,但是皇帝面前还是谨慎开口好些,大臣都以为当今皇上仁厚有余,那是不知道他真实的性子。
皇帝看向自小就聪明的弟弟,问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直说出来。”
皇帝开了金口,周云昊回道:“史料记载,前朝就出过一件怪事,一个不学无术的学子平日里文墨不通,等到科考的时候却是名列前茅,被安排了官职,一直到十年后才现当时是另有人用着他的名字参加考试的…”
只是这样的事不多,俗话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更别说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将这样的机会白白给了别人,一旦现就被取消了科考资格,一辈子都丧失了读书人的尊严。
皇帝道:“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其实不只这本奏折,前不久有一本也是地方呈上来的,说是朝廷派去的地方官没有才能,那人也是前两年科举考得不错名次的。”
说道这里,皇帝突然了怒:“这些人简直就是胡作非为,敢拿社稷的大事糊弄,为了自己的腰包,连这种事都敢干,云昊,朕给你下密旨,你去查查都是什么人干的,不要声张。”
若是两年前的科举出了问题,那么明年的科考必定还有人钻路子,能办成这件事的官职一定不会小了,从进入考场考试,到最后的官职面试,中间经历了层层的身份查询、验证。
皇帝这是不想打草惊蛇,想将参与的人一网打尽。史料上记载,前朝查了几次,每次都有漏网之鱼。
周云昊跪下接旨,道:“皇兄,那臣弟先不去上书房了,臣弟准备从替考的学子们那里下手。”
皇帝点了点头:“也好,倒是好的突破口,只是委屈你了,”
又狠狠地接道:“等查出来,所有牵连的官员都别想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