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莫宇笑容不減地又彎了彎眼睛:「你不用擔心,我和泠兒沒什麼事情,而且……」
「你不覺得她剛剛離開時瞪我的樣子,很可愛嗎?」
司機大叔無言以對。
年輕人的思維,中老年人總歸是有點跟不上的。
發現自己的擔心好像是多餘的以後,司機大叔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盡職盡責地幫著祁莫宇將手中的行李箱拿了下去。
隨後,透過空氣,樓下司機發動車子的聲音朦朦朧朧地傳來,幾秒鐘,直到車子載著人,拐過了街角,這樣的聲響才終於消失不見……
而待在房間中,空氣終於安靜下來後,白泠的心情卻更加煩躁!
氣惱不已地,她抓著抱枕往空氣打了好幾下,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還是頹然地坐在了地板上——
有些人,有些事,只有離開不見時,好像才能明白他在你的生命中,到底占據著怎麼樣的分量。
比如祁莫宇……
他剛離開時,白泠還覺得自己不可能折在一個男人的手上,畢竟她可是堂堂白氏總裁,可是……一個月沒見到祁莫宇後,白泠覺得……
真香。
一個月啊,整整3o天的時間,白泠甚至覺得自己腦子都好像是空的?
回到家裡,屋子空空蕩蕩,坐在車上,身邊空空蕩蕩,甚至到了公司,看著人來人往的大堂,她也依舊覺得空空蕩蕩。
就像是生活中一直有力支撐的重心被忽然抽走,這一時間,白泠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世界都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成群結隊地坍塌了下來。
必須承認,這個男人真的非常狡猾!因為……
他在家和不在家時,白泠去思考問題的答案,狀態是真的會不一樣……
祁莫宇在時,白泠還舉棋不定地想過,自己要不拖個一年半年再去回答他的問題,可是現在,祁莫宇不在了,咬牙支撐了一個月後,白泠就忍不住想要舉白旗。
於是在這一天早上,失眠了一晚上的白泠坐在去公司的車上,終於撐不住地拿出了手機,開始編輯簡訊想要發給祁莫宇,叫他回來——
空白的文本框內,一個個細細小小的黑色字就像是排列整齊的衛兵,規規矩矩的沒有半點逾矩,可是……也許是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關,刪刪減減,一路上一個小時的時間,白泠將文本框裡的文字刪除了不知道多少遍,又重打上了多少遍……
就在折騰到後面,快要到公司,她也終於下定決心,編輯好了簡訊,準備發出去的時候,沒想到的是,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叮鈴鈴」的響動就像是一道驚雷般瞬間打進了白泠的耳膜中。
心慌意亂下,她捧著手機的手甚至沒出息地哆嗦了兩下,幾秒鐘後,強行鎮定下來,她才劃開了手機,將話筒放在了耳邊:「餵?」
「喂,是小泠嗎?」
司機大叔著急忙慌的聲音從話筒中響起:「我現在在市,你方便過來一趟嗎?祁先生受傷了,不肯去醫院!」
白泠驀地一愣。
有時,人生真是處處皆轉折。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因為彆扭和生氣,所以白泠根本就不知道祁莫宇的行蹤和下落,可沒想到的是,再聽見這個男人的消息時,卻是他正在市,還受傷了的消息!而根據司機大叔在電話中的猶猶豫豫的解釋,白泠也在極度的震驚下,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原來從幾年前開始,祁莫宇便一直在暗暗調查著自己父親當年「意外去世」的事情。
而與白父的情況有些相似,「祁父事故」看則表面十分單純,其實暗藏著許多黑暗可怕的真相——
因為,祁父根本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生意場上被對手暗算,這才會橫生災禍,意外去世。
而在他離世後,祁氏的頃刻分崩離析,也皆是因為對手的一手操控。
15歲時,祁莫宇被白父帶離了市這個是非之地,放在了羽翼下保護,可是這個少年卻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父親的仇恨。這幾年的時間,他一直在暗暗地搜集著關於當年的罪證,而這次,借著「給白泠思考空間」的藉口,他離開了白家,不過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處理前程往事的時間。
這前後的經過,在他的刻意隱瞞下,白泠根本從頭到尾毫不知情,直到事情全部結束,白泠這才在司機大叔的悄悄報信中,知道了原來祁莫宇竟然瞞著她,做了這麼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一時之間,白泠的怒火都涌到了頭髮尖上!
但生氣歸生氣,在知曉事情的第一時間內,她還是快地命令了司機掉頭開到高上,直接出差去市!
於是就這樣,滿臉懵逼的司機被動地接受了指示,在整整四個半小時的車程後,兩人終於「快馬加鞭」地趕到了電話中司機大叔所說的墓地。
而剛下車,司機大叔便迎了上來。
看見白泠,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一張老臉都笑出了褶子:「大小姐,你可算來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白泠面無表情地問道,話音中仿佛淬著冰渣,冷的人骨頭都發疼。
但是司機大叔因為著急卻沒有察覺,聽著白泠的話,他還以為是大小姐在關心祁先生,於是一眨眼的時間,他臉上的笑容便變成了憂傷,他說道:「情況很不好,大小姐,你是不知道祁先生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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