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黄丫刚才的那模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算了,个人各有各人活,姜主子估计也不是个省心的,他也没那个本事去指点她们。
路过小帐子,里头的灯还亮着,张鄂寸步不停,一路回了自己帐子,里头胡军医正在就这茶吃他桌上的点心。
“孙子,又来偷我口粮。”
张鄂吹了灯笼坐下,随手抓了把酥糖嘴里。
胡军医心里骂他饿死鬼投胎,笑眯眯地说:“慢点吃。”
小心别噎死。
张鄂胡吃海塞,吃到打嗝才停下,看着胡军医:“您过来找我是什么事儿啊?”
胡军医笑着给他满上茶:“听说,今儿冯将军往三爷那里送了个人?”
张鄂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茶杯,拖长声音叹了口气。
“不是那位有什么事儿吧?”
胡军医半颗心提起来,他本来是想一辈子就跟着军营走了,风餐露宿死在哪儿算哪儿。
可是张鄂给他递了根绳子,把他往上头带了带,走了这第一步,就想着走第二步了。
张鄂把吃进嘴里的茶叶吐出来,皱着眉:“这事儿,我也拿不准。”
他这话三分真,七分假。
他跟了钱昱也有几年了,钱昱十五岁出宫开府,他十八岁就进了府里做幕僚,府里幕僚不少,钱昱对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印象,但是他们一个个挤破脑袋要露脸。可不就得凭着劲儿去摸这位爷的脾性?
可惜他偷偷观察了整三年,还是个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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