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狗男人干嘛突然看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哭。。。也不是感动。。。本小姐什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就是。。。就是。。。】
宋知意想了好一会儿才给自己找到理由。
【对,我这叫泪失禁体质懂不懂,莫名其妙就哭,哭起来就止不住那种,你懂不懂】
刚端起茶杯的戚逾白又抬头看了看宋知意,琢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错过了多少,什么“老百姓真高兴”
的小调也没听过,这“泪失禁体质”
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新词。
宋知意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当着外人的面竟然掉眼泪。
从小就被抛弃,生活在孤儿院的她很早就明白,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它既不会在自己挨打的时候让她感觉不到疼,又不能在比她大的小孩抢走她的食物时,让自己不饿,只会让欺负自己的人得到满足,成为自己软弱的象征。
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却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就连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云阔死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有什么好哭的呢?活着的人才应该哭吧?毕竟在世上活着,就是痛苦,否则为何刚生下的小孩都是哭着来到世上。
所以在发现自己掉了眼泪的时候,宋知意第一反应就是丢人,可谁知那“罪魁祸首”
还看她,宋知意直接就炸毛了。
【还看!信不信本小姐打残你!】
戚逾白抿住自己堪堪扬起的唇角,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他这不是已经残了么?
看着频频回头的戚逾白,宋康心下暗自点头,看来这世子对知意还算是满意,这样,那人交代的事。。。
“父亲,柳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知意看着戚逾白和宋康好一会儿没再说话,这才开口问。
宋康面露尴尬,瞥了眼戚逾白发现他还是认真品着茶,这才稍稍安下心,“柳姨娘真是自请去罔极寺修行的,你真是冤枉你母亲了。”
得知柳姨娘真的在罔极寺,宋知意再没耐心呆在这,不住的左顾右盼,恨不得把“赶紧走”
几个字写在脸上。
就算戚逾白听不到她的心声,这会儿也能明白她的心思。
所以在宋康留二人吃饭时,戚逾白以自己腿部不适,要回去敷药拒绝了。
出了宋府的大门,两辆都挂着翼虎标志的马车并排停在门口,两列亲兵威风凛凛的站在两边。
“世子,您先上车。”
宋知意笑的跟朵花似的,毕竟今天戚逾白替自己出了气,还是要给点儿好脸的。
她站在马车前,看着戚忘将戚逾白抱上马车。马车上的帘子放下,宋知意喜滋滋的跟他告别,这样一会儿自己可以去罔极寺看看柳姨娘,回去就说自己在外面逛了逛。
只是她刚准备离开,从车里伸出一双布满青筋,孔武有力的手,一把扯住宋知意的手臂一提,等她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经坐在了马车里,和对面的人大眼瞪小眼。
“夫人不和我坐一辆马车回去的话,宋大人恐怕要琢磨你是不是不受宠爱了。”
戚逾白说完又重新挪了挪身子,懒懒的靠在车壁上,开始闭目养神。
宋知意张了张嘴,却也没法反驳,心里却似百爪挠心。
【狗男人腿不能动了,手劲儿还挺大,这下什么时候能去罔极寺啊?平常没什么事估计也不好出门吧?啧】
听见她心声的戚逾白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嘴角弯起来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马车的轮子走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坐在外面车辕上的茱萸掀开帘子,“少夫人,到了。”
车里的两个人一路无话,宋知意也被晃的昏昏沉沉,“怎么感觉回来这么快呢?”
她不习惯被茱萸当个玻璃娃娃似的服侍,自己踩着车辕就跳了下去,眼前的情景却让她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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