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谢过对方,立刻走到一位中年警察面前:“你好,我想请问下陈飞麟的事怎么样了?”
“你是?”
“我是他朋友。”
打开保温杯盖,吴警官喝了口茶水:“这件事有目击者证明他没动手,但是对方跑了,我们不能单方面听他的说辞处理,只能先记录调查,也通知他学校了。”
“那他是怎么解释的?”
“这个无法告知。”
陈洛愉提醒道:“如果错不在他,通知学校会对他的档案有影响。”
瞥了陈洛愉一眼,吴警官说:“没办法,他不肯提供家属联系方式,主要还牵扯到赔偿问题。”
警察是公事公办,陈洛愉也清楚不可能不了了之,只好又问:“他要赔多少?”
“这要看他跟索偿方怎么协商。”
“要是他赔不了,又没有抓到闹事的人呢?”
“那就只能走诉讼程序,看法官怎么判。”
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指捏紧了烟盒,陈洛愉蹙着眉,问:“我可不可以见他?”
吴警官拒绝了,并说还有事要先去忙。
陈洛愉追了一步停下来,看着吴警官离开的背影,又望了望左侧上楼的楼梯。
这里是派出所,就算他再心急想见陈飞麟,也不可能就这么上去。
现在已经通知陈飞麟的学校,辅导员肯定会马上过来,他只好又回到椅子上等。十几分钟后看到一名年轻人跑进大厅和保安说话,他听到陈飞麟的名字,马上上前自我介绍。
那位辅导员看着他:“那你知道事情的经过?”
“知道一部分。”
“你把知道的都跟我说下。”
保安在他们说话时打电话通知了吴警官,然后叫人把辅导员带上去。陈洛愉又回到门口等,望着天边涌动的乌云,他忽然想起了母亲刘丽亚。
刘丽亚是个律师,虽然人在北京,但是可以打电话问她意见。不过她肯定会多心自己是不是交了不好的朋友,再说这事的处理结果还没出来,他不该这么快乱了阵脚。
又过了半小时,陈飞麟总算下来了。
陈洛愉走上前,碍于辅导员在场不好开口,只能先听他们说话。
陈飞麟可以离开了,辅导员想带他回宿舍,他说还有点事要处理。辅导员也没勉强,叮嘱他几句就先走了。
等陈飞麟身边没人了,陈洛愉才小声问道:“你怎么样?”
陈飞麟的嗓音哑了许多:“没什么大碍。”
他这么说着,走楼梯时却踉跄了下,右手也按住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