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四哥你乌鸦嘴。”
六皇子道。
“这关我什么事,”
话落,四皇子想起他之前说的几句话――跟我们比起来,沈亭更像是父皇的儿子,他气道:“我不说难道沈亭就不是皇子了不成。”
皇帝走了,再留下也没意思。
二皇子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大晚上的你能有什么事,”
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竞争者,还是一个深受父皇宠爱的竞争者,四皇子心情非常不好,他惹不起父皇,沈亭又走了,便朝二皇子撒气:“别不是回去和严家人商量怎么整沈亭吧。”
二皇子面色一肃:“四弟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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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慎言我就慎言,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四皇子撇撇嘴:“与沈亭有过节的人除了严家还有谁,你敢赌咒发誓说给胡御史送信的人不是严家人?”
二皇子脸黑如墨,沈亭突然成了皇子,严家算是与沈亭把仇接下了,父皇心里肯定也对严家颇有看法,他心情本来就不好,老四还非要和他闹。
可老四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与他计较,无论赢或输,都不像话。
二皇子对四皇子的身后的太监冷声道:“四皇子醉了,安排人送他出宫。”
“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
太监们默默无语:您和二皇子是兄弟,二皇子的全家不就包含你吗?
四皇子没喝多少酒,到底是在宫中,万一喝醉了在父皇面前耍酒疯就完了。
可回到皇子府,想到父皇对沈亭的偏爱,他借酒浇愁,又喝了整整两壶,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洗个脸沐个浴,换身干净的衣裳,四皇子看着银镜中英俊帅气的自己,觉得他不比沈亭差多少嘛,怎么从男到女,从老到少,都喜欢沈亭呢?
以色事人,胜之不武。
“殿下,要传膳吗?”
四皇子摇头,他听说京城新开了家酒楼,不仅不能外送,连提前预订包厢都不行,偏偏生意好得出奇,他要去尝一尝究竟是什么味道。
四皇子平生有两大心愿,一是成为太子,二是吃遍天下美食。
匆匆赶到酒楼,正是吃饭的时候,酒楼里没有一个空位置,包厢更是想都不要想。
长随得知没有位置,皱眉道:“我家主子是四皇子……”
“住口。”
四皇子瞪了长随一眼,他本来就没沈亭讨父皇喜欢,万一他仗势欺人的事传到父皇耳朵里,他成为太子就更加无望了。
“我们回马车上等就是了。”
四皇子扇了扇手中的折扇转身离开,他今日穿了白衣,还带了折扇,这样应该很温文尔雅。
这家酒楼开张不久,生意却很好,加之价格不便宜,来这儿吃饭的人大多是达官贵人,自然有人认得四皇子。
他们本以为四皇子会强迫店家给他找个位置,没想到四皇子这么轻易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