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动作一顿,这才想起似乎几天后,就是自己的二十五岁生日。
母亲就是因为这件事,特意过来找她的?
“……妈。”
江凛喉间有些发涩,“生日过不过不还无所谓?”
“你不看重,不代表妈不看重。”
江如茜说着,却又想起自己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苦笑道:“唉,就是妈现在这副模样,也不好陪你了。”
江凛摇摇头,“你能坐在这陪我说说话,就算是陪我了。”
江如茜虚弱地弯起唇角,她正要开口,却瞥见了江凛眼底的血丝,还有过重的黑眼圈。
她蹙眉,“你几天没睡了?”
“伯母,你昏迷了三天,江凛这三天就没怎么休息。”
江凛还没来得及答,贺从泽便已开口:“我劝她不听,所以,还是麻烦您了。”
江凛啧了声,侧首看向他,他佯装接收不到她的视线,看向别处。
江如茜当即便对江凛道:“你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医院。”
“不用……”
“这里有我和岳姨。”
贺从泽算是服了她的倔犟,他无奈叹息:“听话,不然下个住院的就是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他语气温和,比起给她建议,更像是在妥协服软。
江凛于是抿唇,犹豫了半晌,也知道自己这几天熬夜身子吃不消,便答应下来。
临走前,她嘱咐道:“有什么事一定给我打电话。”
岳姨连连应声,这才送走了江凛。
直到脚步声渐远,倚在床头的江如茜,才收敛起唇角的笑意。
她转向贺从泽,开门见山:“贺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是有点事,关于车祸的。”
贺从泽倒是从容,坐上旁边椅子,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江如茜,随后问道:“伯母,我调查了这个幕后指使者,发现是江凛的大学校友,这中间有什么猫腻,我想了解一下。”
“大学校友?”
江如茜闻言怔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咬唇,低声道:“难道江凛……难怪了。”
贺从泽稍稍颔首,表示洗耳恭听。
江如茜似乎有些举棋不定,试探他道:“江凛的情况,你知道吗?”
“如果您指重度抑郁,我是知道。”
江如茜顿了顿,最终还是开口:“其实江凛大学期间,是她病情比较严重的时候……那孩子从小性格孤僻,很容易得罪人。我间接了解到,她大学时似乎有过宿舍矛盾,后来一声不吭回家住,我问她也不说,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贺从泽稍加思索,没再多打听,对江如茜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