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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江家,打了几把游戏的江婷婷探出了脑袋:
“哥,找到那个陆清晚没?”
“没有。”
大概是觉得自己被捉弄白跑了一趟,现在的江时修,满脸都写着不爽。
江婷婷一副“我就猜到”
的表情,眼里很是厌恶:“估计是不想离婚,所以故意躲起来了呗。两年前那次,她不也是用了这个招数。”
我闭了闭眼。
我的确闹过一次失踪。
那是在两年前,叶温月为了替江时修挡下江家对家的刀子,手臂被划开了一长条口子。
伤口太大,加上叶温月身体虚弱。
所以那个晚上,她在手术室里待了很久,才得以脱离危险。
我心疼江时修守了一夜,一大早的,就做好了早餐过去。
可是换来的,只有江时修冷冰冰地训斥:
“温月刀子都愿意替我挡下,你能吗?不对,我都差点忘记了,你费尽心思和我结婚,就是因为自己怕死。”
“陆清晚,我不想再陪你玩什么所谓的算命游戏。离婚吧,你和我欠温月的,总该还上。”
那一天,我起早熬的粥,最终是进了叶温月的肚子里。
隔着并不隔音的病房门,我听到刚才还对我冷脸以待的江时修,骤然间软下了声音:
“委屈什么,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
“可是陆小姐那边……”
“她?”
提到我时,江时修语气都变了,只有浓浓的不屑与嫌弃:
“接受不了,那就让她滚。反正,我也受够了和她在一起。”
那是我唯一一次任了性,像是一个只会逃避的乌龟一样,把自己缩在了壳里。
足足一个月,我都躲在了我妈送给我的那套海边别墅。
可到最后,江时修也没找过我。
我还记得自己回到别墅的那一天,江时修正慢悠悠地坐在餐厅里吃着晚饭。
余光瞥见我,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离家出走?陆清晚,这么能耐怎么没死外边?”
年少时相爱,他小心翼翼地生怕我受一点伤。
后来感情没了,江时修竟是连我的生死都不在乎了。
似乎也想到了那一次,江时修的眼里冷意更甚:
“她怎么闹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这才对了嘛,温月姐姐多好啊,总比陆清晚那个心机女要强!”
江婷婷丢下手机,凑到了江时修身边。
纤细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向了我:“这个佣人在就行,陆清晚那么在乎她,你把人看紧了。到时候她不离婚,你就用这个佣人威胁她!”
我是在乎向晚。
从救她开始,我就铁了心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向晚待我也真诚。
在我阑尾炎住院,发烧到昏迷时,总是这个瘦弱的小姑娘扶着我上上下下,对我悉心照料。
要说在这里,唯一能够让我改变主意的。
大概,也只有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