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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不记得那个晚上是怎么熬过来了的。
只记得那天的雨,冷到了骨子里。
额头上的伤口,在那天之后落了疤,常年被我用细碎的刘海给盖住。
而我,从此成为了罪人。
江时修做菜速度很快。
这些年,为了照顾叶温月,他倒是练出了一身居家好本事。
将菜端上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抬眼看去,落入眼眸的是一张桀骜不驯而又俊美异常的脸。
江时野。
江父当年混蛋醉酒留下的孩子。
和江时修的关系可谓是水深火热。
这些年,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待着,偶尔兴致来了,倒是会回国待上几天。
他身上懒懒散散地穿着黑色的衬衫,扣子随意地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冷白色的肌肤。
开口,便是刺骨寒冷的声音:
“大哥倒是雅兴,自己的太太不见了丝毫不担心,反倒是和其他女人恩恩爱爱。”
江时修的脸色骤然一变。
他向来和江时野关系就不怎么好。
当年江时野的母亲酒后被侵犯,隔天就被赶出了江家。
兜兜转转,是江老夫人在江时野母亲去世后,把人给寻了回来。
当年我嫁给江时修之前,外头有传言我和江时野牵扯不清。
这一连带,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更是僵到了冰点。
“多管闲事!”
江时修的声音冷了下去:“她自己喜欢犯贱玩失踪,难不成还得我求着她回来?”
椅子骤然被江时野狠狠抽开,他几个快步上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面前的江时修:
“江时修,她从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