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梦里的我尸体被野猫野狗啃食。
虽然在梦里,那些痛感也格外的逼真。
躺在血泊中的我,满脸死色,只是眼睛还死死地看着那一晚江时修离去的方向,嘴巴一张一合的。
在喊着江时修的名字。
突然之间。
肩膀上传来阵阵刺痛,让我猛地从无边的噩梦里惊醒。
“陆清晚玩够了吗?!”
耳边是江时修不耐烦的声音。
细听之下,还有几分害怕。
小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从外面打开了,身着睡衣的男人额头前还有一层薄汗。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床头一盏小灯。
我怔怔地看着面色冷峻的江时修,下意识地捏紧了被子:
“什么……?”
江时修比平时更加暴躁,狠厉的眉眼死死地盯着我:
“她只是离家出走闹脾气了对不对?”
我一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总是做了噩梦吗?”
现在想想,距离我死后,已经是第七天。
或许,我死后的那点不甘,化成了梦,入了她最在乎的两个人梦里。
江时修的手狠狠一顿,捏着我肩膀的手松了几分力。
我看着江时修,继续说:“是梦到她被撞死了,尸体被野猫野狗分食了吗?”
江时修的手颤抖得更厉害。
我也确定了。
他和我做了同样的梦。
想到这,那天冷冽的风,无边的黑夜还有冰冷的剧痛回忆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我颤抖着声音,眼眶泛了红:
“我也梦到了。江总,陆小姐说她很疼,说你为什么把她丢下。相识二十多年,结婚五年,你就这么期待她去死……”
“闭嘴!!!”
江时修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不再像平时那样淡定自若,慌乱的眼神里满是不安。
他将我狠狠地拽了起来。
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被江时修拽出了门。
“阿修,你要去哪?”
叶温月拄着拐杖,苍白的脸上有几分委屈:“我腿好疼,你帮我按按好不好?”
“我有急事,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