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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母亲亲自开车来接我。
我打开手机,时钟的页面还停留在刚果的时间,正是晚上八点半。
十几个未接来电。
刚关闭飞行模式,许知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阿浚,你怎么回事?”
“我爸妈打电话问我,怎么没见到你派过去接他们的车?”
我沉默着,没有答话。
半晌,那头先压了怒火,”
算了,你这段时间也很累,腿也不舒服,应该是忘了…”
“我已经给他们叫了车到你家小区门口,等会你让阿姨找人出去接一下就好。”
母亲透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
我笑着摇摇头。
“阿浚,你那儿信号不好吗?怎么不说话!”
“你现在赶紧来医院一趟…”
,许知念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语速也快了不少,“我好害怕…”
“怎么了?”
我终于开口。
“那个做过心包穿刺的伤者,今早还好好的,突然就呼吸困难不停吐血了…”
我皱了皱眉。
本来想直接挂断电话不管,但我是个医生。
“可能是…心包积液是挤压到了附近的肺、支气管导致淤血…”
“不可能啊…”
,许知念愣了愣,“拍片的时候没看到异常…”
“出血点小的话,不一定能看见的。”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