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较僻静偏远,人迹罕至,甚至可能是一个刑罚室,若是被人掳到此处,捆绑双手,甚至于被害者大声喊叫,都没有人能听见。”
她的判断有据可依,一是赵千兰脚下的淤泥和青苔,二是她手上被捆绑束缚的痕迹和怪异的走路姿势。
以此推断,赵千兰可能是被人施虐了。
宋熹之想着,又是期待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男人:“义士可是知晓哪里有这样的地方?”
不出所料,两人视线交汇时,男人点头,声音都缓了下来:“是有这样的地方。”
他说着,轻道一句得罪,便单手掐住宋熹之的腰肢,足尖一点,驾起轻功,便带着她凌空飞了起来。
陡然地失重感让宋熹之一晃神,她回过神来,便现自己的视野越大了,密密匝匝的竹林到了她的脚下。
皓月当空,明月大得似乎近在咫尺,冷冽的寒风和男人炽热的体温将她裹挟,世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切恍然如梦境。
月夜宁静,男人沉稳的心跳声便显得尤为突出。
宋熹之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缓缓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处,双手拢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心跳也骗不了。
这样的心跳声,宋熹之夜夜都能听见。
“夫君,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静谧的空气中溢散出女子困惑的低语。
男人的动作微微一滞,就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可男人并没有回答,回答宋熹之的,却是泠泠的水声。
等她顺着水声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道高耸的瀑布,瀑布被月光照成了银色的,水流倾泻而下,触及岩石四溅出水花。
而岩石上便是一层厚厚的青苔。
双足触碰到地面,宋熹之双脚一软,缓了片刻之后,男人的手便迅的抽离了她的腰侧。
陌生又疏离。
宋熹之无言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是收回了眼神,打量着周围的景致。
瀑布的旁边便有两间院子,院子门窗紧闭,黑灯瞎火,此刻并没有人的动静。
院子门前,还有一棵巨大的古树,此处偏僻又靠近水源,碧绿的青苔就像是路面,一路攀爬到了院子的墙壁上。
此处看起来荒废了许久,可又不是很脏,落叶也被人扫到了门口,留出了一条干净的道路。
宋熹之眼眸一亮:“看起来有活人活动过的痕迹,看起来就是这里了。”
她也没有管身后的男人,便率先进了那间大门紧闭的院落。
一路上并没有被拖拽的很急,也就是说赵千兰是自愿来了这里,宋熹之木门,屋内便溢散出了一股奇怪的气味。
她微微一顿,随即又是一脚踏入卧房,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宋熹之想象中阴冷、简陋的审讯室。
反倒是一间整齐又干净的屋子。
男人随即到了宋熹之的身后,他打量着眼前的环境,又是身后摸了摸方桌上的灰尘,轻声道:
“三日内有人来过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