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秦子追走到糜子的房间前不走了,蹲在那两只手铲糜子玩,边问采药的女孩。
“你这是从哪采来的?”
女孩摇头,意思是不能说。
“你是怕我去采?七归子道门不自己采药的。”
送道水的师姐懒得理他,自己先走了。
“你这药采了多久了?”
“去年采的。”
“能不能送一些给我,就一小把。”
秦子追想要一些种子自己种。
“你是想拿回去种?不可以。”
女孩一下猜中了秦子追的想法。
“我拿东西跟你换,不白要行不行?”
“我们这里不换。”
秦子追觉得道门里一个天真的人最难说话。
“你是什么族?”
秦子追又问。
“蜂族。”
怪不得眼睛这么大,是蜂族的。
“道规里没规定不能换啊?”
“有规定,各采各的,不能换。”
“我不是采药人,不拿药跟你换,拿这个。”
秦子追从袖兜里摸出一个雕塑。
“说了不能换,什么都不能。”
秦子追还是舍不得走,所以干脆坐在装糜子的布上,一只手铲着糜子玩。
“我道号叫硅戾,你道号叫什么?”
“我没道号。”
女孩说。
秦子追不知道半道人有没有道号,就像虵族的机舟,机舟这名儿像道号、又不像道号。
“这里这么多药,七归子道门用不了这么多,坏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