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恹恹地想到,大可不必,我对和你抢这块发酸脏布的兴致都没我亲吻我怀表的兴致大。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用的代称是‘我们’,在以你们的视角向我叙述。”
那人听罢略带嫌恶的回怼:“那又怎样?他跟我们都是同类,用的自然是‘我们’。”
“嗯?”
白缪语音闲散,拖着尾调说:“同类?”
“昂”
那人有些脊柱侧弯,虎背熊腰还有点驼背。破破烂烂的灰色布衣紧贴棕黄的皮肤。这布衣,还疑似是白色被常年沉淀染灰的。
白缪一直看在眼里,一时间忍不住问:“你们那些物资都用到哪里了?”
怎么一个个都跟难民一样。
那人没在意他的一句插话,光顾着回前面那:“他说的没毛病啊,我们都是亡魂。”
白缪顿住,细细听他讲。
那人却也顿了一下,猛然回头,凶狠的瞪着白缪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了?你不是吗!”
话音刚落,空气都停滞了。
路边的众人一齐回头盯着他看,场面十分诡异。
白缪却不以为然:“我想我应该是吧。”
他心说,我的怀表什么时候内里成了亡魂聚集地了?
“应该?!”
那群人原本是游荡在这空白又杂乱无章的街道上,阴森森的白暮中,它们眼下却如洪水般从四面八方聚过来。
白缪瞬间被逼的往后退,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它们突然变得疯狂。
趁着他们往自己这里聚合,他迅速从侧边饶过去,跑到它们原先待着的深处。
那群亡魂又立马瞪大眼睛往他这边跑,白缪慌不择路的随手打开离自己最近的某间白房。
门一开开,他瞳孔微缩,里面堆积满了密密麻麻的物资。那个白色斗篷的补给,他们收集起来压根就没用!一直摆在屋里,甚至都摆满了,完全挤不下一个人。
更别提在里面长久宅着了。
白缪:“……好家伙”
咔嚓、咔嚓、咔嚓
不知道是从怀表内部发出的声音还是这个巨钟,白缪感觉周围空气都流动着银光。那声音不断敲打着他的神经,而后他逐渐发现声音出自光流里。这种光里蕴含了无数指针走动的声音,惹得白缪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