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牧屿老神在在的靠躺在目前,一手撑着下颚,饶有趣味却的视线又冰冷无比的注着他。透蓝色的长发此刻染了些墨,与夜空融为一体。一个庞然大物静谧而又冷漠的屹立在那。
白缪心想:“这是我该受的。”
按照命运的走向,他其实早就受过这次了,在祂被关在那个背景奇幻耀眼又孤寂的地方之前。
所以牧屿才会一直都有一种百无聊赖的意味。
但其中也带了些玩味,似乎是觉得白缪有点趣味一直观察着他,并且任由他如何。也许是完全确定对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吧。
锁链攥进了血肉里,疼痛让他肌肉拧作一团,早就陷下去的裤腿也被深不见底的黑色绞的面部全非,完全看不出来这原先是条白色西裤。
脚上的鞋子不知所踪,露出青紫交加的脚背。
苍白的面庞上露出细细的汗珠,白缪眉头紧皱。
他其实一直在思考,现在经历的到底算是过去式,曾经已经过了的,目前只不过是重新经历一遍。还是有些许差距,例如他所做的每一次选择他究竟是否是从未来回到了现在
他一直在纠结这个,这对他来说很重要,可以取决于他接下来能否出手搞事。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白缪回想起来,之前他们的谈话,想起来关于那个“完好无损的时精”
以及祂·版白缪和牧屿手里拿的碎片晶体。
顿时醍醐灌顶。
我如果是从未来重新回到了现在,那为什么牧屿还要担心,过来争抢完好无损的时精呢?想到这里,他脆弱的抬眼,艰难的瞥向那个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男人。
他其实一直都对自己手下留情,之前也只用锁链把自己绑在时针上,只是不顾他死活的加大力度罢了,并没有干其他多余的事情,也没有趁机快刀斩乱麻。
他好像从头到尾做什么事都仿佛只花了一分力气,然后就摆手了。
是对弄死自己不感兴趣吗?还是因为什么限制,不能这么干。
白缪垂下眼帘,呼喘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在极致的痛苦中维系头脑运转。
如果一切都已经既定好的话,那牧屿为什么会担心自己拿到那只存在于过去,完好无损的时精。而且,那个未来的自己,看上去夜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去。
白缪忍不住勾起嘴角,引得牧屿略微挑眉。
他相信未来的自己,在送自己来的过去之前,一定做好了准备,或许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夺取曾经还没碎成碎片的时精呢。
诶,不过可惜晚了,之前一直以为得按照过去经历过的来走,于是当看到他们手上都拿着碎片的时候,他也把时精打成碎片了。
白缪想到这里,牧屿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无声的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看上去似乎更悠闲了。
他要过来抢碎片,说明他怕有变数,也就是说,我可以搞出变数来,不一定百分百按照过去的那一遍走,虽然最后呈现的结果必然一致。否则就产生悖论了。
所以……
低着头的白缪咧嘴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
想清楚后,他就肆无忌惮了,反正他信任未来的自己给现在的自己栓的安全绳!
“诶,你过来。”
白缪笑着低声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