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恕罪,不是老奴不願,而是這天星草是老爺為老夫人尋的,所以……」徐伯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解釋道。
謝君則也並不是真的要為難他,見他這般說,立刻就收回了身上的氣勢,又恢復了之前得模樣。
「既如此,那本王便親自去找丞相大人討要。」說完抬腳就出了花園。
徐伯見到謝君則離開,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也不知道老爺和小少爺聊完了沒有。
「王爺,等等老奴。」徐伯連忙追了上去。
就在他們快到書房的時候,一個下人經過時對著徐伯使了個眼色,徐伯提了一路的心終於落回了實處。
走在前面的謝君則將所有的一切都收在眼底,輕抿了一下唇。
謝君則踏出花園的那一刻,在花園打掃的下人立刻便小路先一步去了書房,所以蘇文淵早早就讓蘇淮離開了書房。
謝君則到的時候,看到下人正在收拾書房,而桌上卻擺了兩個茶杯,不由挑了下眉,看來在他來之前,丞相這裡有客人啊!
「王爺。」蘇文淵笑呵呵行禮。
謝君則:「蘇丞相。」
徐伯走到蘇文淵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蘇文淵臉上微微露出詫異的神色,「沒想到王爺會喜歡臣花園中的天星草。」
「不知丞相可否願意割愛。」謝君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蘇文淵身邊的徐伯,語氣聽不出息怒道。
「呵呵,王爺說那裡話,一株草而已,老臣這就下下人去挖來。」蘇文淵嘴角的笑容不減,轉頭吩咐下人去花園將天星草取來。
「王爺也別站在門口了,老臣書房簡陋,還請王爺莫言見怪。」蘇文淵做出請進的手勢。
謝君則抬腳走了進去,下人已經將東西收拾乾淨,重擺上了嶄的茶杯,薰香也換了一種。
兩人坐下蘇文淵給謝君則倒了一杯茶,隨意閒聊了幾句,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下人便將那盆天星草拿了上來。
「既然王爺如此喜歡這天星草,那老臣便送於殿下。」
謝君則看了一眼笑面狐狸的蘇文淵,「那本王就多謝丞相了。」
立刻天樞便出現在了書房內,接過了那下人手中的花盆,站在了謝君則身後。
對此,蘇文淵只是目光稍微閃了一下,面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不知丞相對外面的流言有何看法?」謝君則放下手中的杯蓋,與茶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文淵淡笑一聲,「不知王爺說的是什麼流言?自從那日回府,老臣便感染了風寒,還不知外面竟又有了的流言蜚語。」
謝君則心中冷笑,蘇文淵這老狐狸果然狡猾。
「既然丞相不知,那便不知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謝君則話剛說完,留在府中天璣突然闖了進來,在天樞耳邊低語了幾句,天樞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王爺。」
謝君則看了一眼天樞,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這個時候讓天璣直接闖入丞相府書房找自己,怕是府中出了事。
立刻,他便想到了謝玄澈,怕是有些人因為那些屍體要忍不住動手了。
示意他稍安勿躁,謝君則起身,「本王來丞相府中也有些時辰了,便不打擾丞相大人了。」
「天璣,去丞相夫人那裡將蘇小公子帶上,我們回府。」
「是,王爺。」
謝君則他們前腳剛離開丞相府,丞相府就又來了一位客人,如果謝君則在這裡,便會發現,這人不正是這本小說中的男主角謝玄澈嗎?
出了丞相府,一上馬車謝君則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聲音冷的如同萬年幽譚,讓人遍體發寒。
「說,府中發生了什麼事?」
「王爺果然如您所料,您剛離開王府不到兩個時辰,監視著四皇子府那邊的人便傳來了消息,四皇子身邊的謀士慕容櫟出了府去了妙音閣,半個時辰後王府內果然有人也跟著出了府,我們的人一路跟蹤,他確實是去了妙音閣見了慕容櫟。」
謝君則掀開窗簾看向外面的街道,語氣淡淡道:「是誰?」
天璣面色有些難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的臉色,這才語氣狠厲的道:「是王爺您的貼身侍衛季遠。」
「季遠。」謝君則小聲的呢喃了聲,放下馬車的窗簾。
他一開始便猜測過是謝君則身邊的人,包括謝君則他的奶娘和奶兄弟,以及照顧原身長大的范公公,他都懷疑過,唯獨季遠他沒有懷疑過。
因為季遠是原身親手從死人堆里挖出來的,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沒想到背叛原身的竟然是他。
現在想來,怕是當年那場大火都是人家一早算計好的,為了將季遠送到原身身邊,不惜屠村。
不得不說,謝玄澈還真是好計謀,好耐心。
「一切按計劃進行。」
天樞和天璣對視一眼,心下瞭然,季遠既然做出了選擇,那便不再是景王府的人,若是以前的王爺,或許對於季遠還會網開一面,可現在的王爺…………
「是。」
角落裡蘇淮將自己縮在一旁,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低垂的眼中中卻閃過一抹幽光。
父親猜測的果然沒有錯,這個景王果然不簡單,怕是這次帶自己出王府,都在他的算計之內,目的怕就是為了引那些暗中的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