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明怒叱一声,逼问地上那人,“是何人制造出此等大不敬之话!”
不仅是大不敬,那帛书上所言的,是反叛之语!
字字皆是指向当朝圣上,更甚于,将萧景明连名带姓地写了进去:
萧景明,生性阴险、狡诈多疑,愧为当朝储君。
他快将拳头捏碎,咬牙切齿道,“这道帛书,是从何处来的?”
那人几乎要把头磕烂,眼泪也快要流下来,“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就是方才樊明樊大人射下来的那只大金雕。。。。。。”
他话音还未落,一侧立马有人上前,定睛一瞧,正是原先射下金雕风光无限的樊明。
樊明唯恐惹祸上身,也不由得对那人怒斥,“放肆!你是何人,竟敢来污蔑本官!”
言罢,他又一转头,慌忙朝上作揖,“圣上圣明!下官哪有那个胆子私藏祸心!圣上明察啊!”
一时间,众人皆屏息凝神,望向座上的黄袍之人,不敢出声。
皇帝一瞥地上帛书,忽地扬唇,“好,很好。”
他将手一抬,一侧的小太监连忙将地上之物拾起,哆哆嗦嗦地捧上前去。
“好得很。”
他如欣赏着一件极为完美的瓷器一般打量着那道帛书,而后将目光一转,审视着台下的文武百官,眸光精细而狠戾。
华枝的心忽地一跳,下意识地转眼望向萧欤。
却见他一袭暗紫色官袍站于座前,眸色清明,面上尽是一副凛然之态。
他的身侧还站着一身绯色官袍的谭楷文,不知后者是在想着些什么,面色微微有些复杂。
谭楷文一向安分老师,众人自然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去,华枝现在担心的人,是萧欤。
会、会是他放的那道帛书吗?
皇帝狠狠抓着那道帛书,转过头去逼问樊明,“当初射下这只金雕时,樊爱卿可在这金雕口中现过这道帛书?”
他眯着眼,眼中兀地闪过一道杀气。
樊明立马吓得一个哆嗦,“没——不、不记得了,下官当时只顾着将金雕献上,不记得口中是否有帛书。。。。。。”
正说着,他忽然觉得头顶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竟直直往后踉跄几段!
“樊大人!”
有人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台上皇帝冷眼,打量着台下这一幕,冷然道:“樊爱卿这是怎么了,竟这般魂不守舍,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樊明回过神来,“扑通”
一声又往地上一跪,忙摆头。
皇帝依旧冷笑,“好得很!如若不是今天这一出,朕竟不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包藏祸心!”
“来人!”
他大手一挥,有侍卫应声上前,“给朕将着二人带到大理寺好好审讯,樊明,你若是想不起来这道帛书从何处来,便也不用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