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直把她给牵进这一些无关她的事情当中。
只是,每当他转头,就能看见她那一张脸盈满最纯粹的忧心时,孙谕又能自私的感觉到自己却是松了口气。
晚风徐凉,树梢沙沙,街灯将两人的影子拖了好长,像是漫过天际的忧伤。
「瑜亮。」
匆匆行走的人流中,他停下的脚步,轻唤了她。
她澄澈的双眼写满了疑惑,更多的是担心。
「你不是说过想替我哭泣吗?」
孙谕轻轻闭起眼睛,话语说得很轻。
「那请你替我哭吧。」
「我的眼泪,忘在过去的时间了。」
岳瑜亮张了张嘴,看着他满面凄楚,心口一阵涩然,一开口就嚐了满嘴咸涩。
「孙老师。」
她挣扎了许久,最後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来,轻轻盖上孙谕的面颊。
岳瑜亮知道不可以,於情於理都不可以,论身份更是不行,但能怎麽着?真的好想要触碰眼前的人,想要得快要疯了。
岳瑜亮的手蹭着他冰冷的脸颊,最後摀住了他的眼睛。
「一下就好……就一下。」她深深x1了一口气,将他的视线遮蔽,孙谕只是待着,安静地待着,就像是任人摆布的人偶般。
尔後,她慢慢地、悄悄地淌下了泪。
我替你哭,那能不能,你替我多快乐一些?
只想留下无尽的快乐予你,如果可以。
岳瑜亮觉得有点难为情。
「有时候会觉得,有你好踏实。」
那日夜里,被遮着眼睛的他温声道出了这一句话,久久不散。
岳瑜亮怔然,铺天盖地的不知所措席卷而来,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孙谕则是用他冰冷的手掌盖上她温热的手背。
从此成为她魂牵梦萦的一段回忆。
期末将近,逐渐加快脚步的时间压的岳瑜亮喘不上气,随着稿件截止的期限越来越迫近,如雪片般飞来的一项项作品也一点一滴地堆上她的桌子。
「你桌子快被淹没了!社长!」
一大早背着书包走进教室的林湘宁,满面惊吓的将岳瑜亮桌上的稿件给搬了开,从里头捞出了顶着黑眼圈的nv学生一枚。
「没有那麽夸张,来,这些是已经弥封的稿件,你帮我送去给薛老师。」
岳瑜亮动了动僵y的肩膀,站起身来伸展,顺道将自己散乱的头发重新绑成了高马尾。
「知道了。」真是一来上学就掉下来事情,林湘宁耸耸肩,正要抱着资料出去,却想到什麽似的啊了声,转过头来看她。
「怎麽了?有话要说?」
「你专访的事情进行的怎麽样?」
听见她的问句,岳瑜亮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林湘宁同学,我们专题的截稿时间就在明天,你居然到现在才在问我专访?」她对於林湘宁的时间流逝感瞠目结舌:「我早就写好了好嘛!」
林湘宁嘿嘿嘿的笑了下,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模样倒是有几分傻气。
「抱歉抱歉──那我先去送稿件啦!」
「真是……。」
被她这麽一提起,岳瑜亮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那一日采访後,岳瑜亮在撰写专题的过程,发现自己手上没有任何关於孙谕的照片。
就以往的采访经验中,大多是三两一组进行采访,过程中也会有录音、拍摄的过程,也会在采访结束後与被采访者合照,然而由於孙谕的要求,他们这次仅仅只有录音,并没有任何一张照片。
几经烦恼後,岳瑜亮还是厚着脸皮私讯了孙谕,问他能不能给他一张个人照,以及能不能找个时间跟她合照一张?
在听闻岳瑜亮的请托以及背後的原因後,孙谕倒是很快地就将自己的照片传送给她,也答应了合照的请求。
「你找个人帮我们拍照,拍出来应该会b我们两个瞎ga0还要好。」
讯息的最後,孙谕这麽说道。
於是当林湘宁回到教室後,岳瑜亮就向她提了这件事,林湘宁则是一口就答应要当摄影师,还笑的一派暧昧。
「g嘛这样笑?好可怕。」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青春真好!」
「胡言乱语什麽呢。」
整理了衣摆,正巧今日穿的是制服,天蓝se衬衫与深se百褶裙,岳瑜亮在厕所的镜子前整理仪容,不晓得为什麽,总觉得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