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老师。”
“马上就不是了!”
眼看着江愉红了眼眶,牧云行听见自己心里防线崩塌的声音。她长叹一口气道:“你幼稚吗?”
幼稚,能说出“马上就不是了”
来,真的有赌气的成分,但江愉毫无办法。
“老师,你还过你的生活,我一点也不干涉,也绝不会打扰你,求求你别躲我行吗?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行吗?”
江愉想好好说,计划里她会一直死乞白赖的笑着,然后一直磨到牧云行同意为止。但这是她第一次追别人,她忽略了这份感情对她的影响。
无可救药的爱意,会让人瞬间变成败将。
她就是输了,叫嚣着让渔夫放下鱼钩来,甘愿做案板上的鱼,却在临门一脚求饶。
牧云行心如刀绞,她想说不能不躲开,躲开不是为了江愉,是为了她自己。
这种近乎失足的感觉让她害怕了,在任何有江愉出现的场合关心她的动向,在看到她脆弱一面的时候跟着心疼。
她知道这些早就过她做老师的准则了,除了躲开她没有任何选择。
江愉低着头,牧云行半天说出一句:“你别哭。”
“我没有,”
江愉的理智回笼,她抬起头来,甚至还耸了耸肩,“我没哭。”
她抿了抿嘴,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还挺赖皮的?”
“确实,从前没这么麻烦。”
牧云行答的有些心虚,是因为江愉赖皮吗?还是因为她自己的纵容?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学习上的事吧,你们专业怎么样?课多吗?”
江愉莫名被她这生硬的转移话题感动到了,她不知道牧云行这算不算同意了“不逃避”
,她重捧起水杯道:“还行,特别是最近,很轻松。”
“你以后想做什么?”
话到这里,牧云行觉得自己可真自私啊。口口声声的远离,张嘴却还是假借聊天的探寻。
她想问很久了,在每一个江愉露出毫无保留的笑容时,她想问问江愉那些更遥远、成熟的事。
江愉认真道:“再看吧,如果直博顺利的话就去搞科研,或者研究生考出去——那就是跳槽了,以后去企业里上班。”
“你倒是很有规划。”
“那是,”
说起这件事来,江愉真的很严肃,“但我真的很喜欢这条路,和核弹打交道,不用想这么多。”
牧云行被逗笑了:“你以后就造核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