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他满眼是冷冽的恨气。
她喘了口粗气,无语道,“我就出来办点事,你至于嘛?”
“办点事?”
男人斜卧在床,单手撑着头,看似悠然惬意,可满身冷冽的气息以及凌厉的眼神,跟他悠然惬意的姿态完全不搭边。
“我家在蜀南城不是有生意嘛,我这次出来就是奉我大哥之命来蜀南巡视的。鼎香茶行你应该知道吧?我要去鼎香茶行暗访。”
“暗访?”
夏炎雳勾唇讥笑,“白奕阳与你大哥乃多年好友,且是生死之交,鼎香茶行需要你去暗访?”
“……”
景玓黑线。
M的!知道的比她都多!
突然,有人从外面进来。
她转头看去。
只见影韵提着两只食盒,上前禀报,“六小姐,这是王爷让属下去酒楼买的吃食。”
虽说她是夏炎雳的人,一直都听夏炎雳的话办事,但在自己养伤期间,她随叫随到、毫无怨言、同香杏、福妈、柳妈一起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所以看到她,景玓也不好拿出太多冷脸。
“影韵,你吃了吗?没吃的话坐下一起吃吧。”
她也不客气,接过食盒打开。
影韵唇角暗暗地抽了一下,并下意识地朝床上看去。
景玓没好气地道,“我请你吃饭,你看他做什么?”
瞧着自家王爷那怒不可遏的脸色,影韵赶紧低下头,“回六小姐,小的吃过了,您和王爷慢用,小的先退下了。”
景玓还想招呼她,结果眨眼功夫人就没影了。
她撇了撇嘴,把食盒里的饭菜摆上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见她只顾自己吃喝,连个眼角都不再给自己,夏炎雳立马从床上坐起,咬着牙找存在感,“你找法师究竟为何?”
景玓抬头,冲他皱了皱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若要留下便留下,若是专程来搞破坏的,那就恕我不便招待。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一次我找不到有能耐的高人,我是不会回京的。”
有婚约又如何,她人都不在京城,他有本事就找个人替她出嫁。
再说了,答应嫁给他,本来就是应付他纠缠的权宜之策,谁当真谁就是傻逼。
“你……”
夏炎雳气得抬手怒指。
可不管他银牙磨得多响,也不管他神色多吓人,桌边的女人都没一丝惧意,那双眼眸要么泛着冷意,要么充满厌恶……
如果说在京城里她还算客气,那此刻的她完全就没把他当回事!
“行!你要做何随你高兴!”
他放下手臂,倒在枕头上。
这一次,翻过身面朝着床内。
无视他那一身快气到升天的怒火,景玓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她亲自去后院打水。隔壁的热闹声已经消停,周围来看热闹的邻里也都散了。
在墙角洗脸的时候,景玓听到孩子的哭声。
同时还有那位法师的声音,“那邪祟虽然答应放过小狗蛋,但小狗蛋失了阳气,短时日内不会太好。只有去青吟宗静养,在我宗弟子的施法下,小狗蛋才能尽早痊愈。”
“多谢法师!你可真是我们祖孙的救命恩人啊!我家小狗蛋就拜托给您了,请您受老婆子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