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不住口的嘟囔着,明显有些不乐意了,两只眼珠子好像黏在了木桌上的瓶瓶罐罐上,恨不得直接把这些脂粉香膏都搬到自己房中,不过想想齐蓁的脾气,她也没胆子这么做。
不情不愿的摸了摸头上的珐琅银钗,齐乐说:“三姐你珠钗那么多,这支就给了我吧,反正只是一支银钗,根本不值几个钱。”
齐乐心里头还惦记着那支红宝石金步摇,毕竟红如鸽血的红宝石她从来都没见过,要是那副头面戴在她身上,肯定比三姐带着好看。
见齐乐满脸贪婪之色,齐蓁根本不想再看见这个妹妹,刚见着齐乐的时候,她心里头还将将人给掰直溜了,省的齐乐下半辈子受苦,但现在齐蓁完全没了这个念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齐蓁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
板起脸,齐蓁伸手直接将珐琅银钗给抢了过来,瞪了面前的女子一眼,道:“你先回去,等到过几日上街,我再给你买一支。”
齐蓁不想惯着齐乐的毛病,见她什么东西好就想抢,跟强盗有什么区别?况且齐蓁自己也是个贪财好美的,看着有人将自己的珠宝首饰给夺了去,她心里头怎能痛快?
两手死死攥紧帕子,齐乐暗暗瞪了齐蓁一眼,恨得咬牙,偏又不敢多嘴,见齐蓁没有留人的意思,她满脸扭曲,直接冲出了房间。
刚刚迈出门槛,齐乐瞟了一眼隔壁的卧房,想到廉肃就住在房间里,她心头就一阵火热,轻轻咬着涂了胭脂的嘴唇,口脂里头掺了一些玫瑰花蜜,尝在嘴里滋味儿香甜的很。
伸手按住胸口,想起三姐那对鼓鼓囊囊的乳儿,齐乐更加嫉妒了,她以前待在水牛村里头,有一个寡妇跟村里头不少男人牵扯不清,多少女人看见那寡妇都吐口水,齐乐倒是没觉得寡妇长得有多好看,但是那一身细皮嫩肉加上胸前汹涌的两团,是个男人看着就挪不开眼。
曾经有一次那寡妇被剥光了浑身衣裳让几个村妇扯着头发撕打着,齐乐没敢凑上前,远远了瞅了一眼,就知道为什么那寡妇终日不由干活,就能吃好喝好,还有不少汉子上赶着想伺候她。
齐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前院儿,待在自己房里的齐蓁看着桌上被胡乱拜访的瓷瓶瓷罐儿,皱着眉将东西都归拢好,她不喜别人碰她的脂粉,一想到所有的香膏胭脂都被齐乐用过了,她心里直窝火,走到门外叫了一个小丫鬟进来,吩咐道:
“你去玉颜坊再帮我取一些用的香露香膏之物,跟孙氏说一声,她就知道了。”
玉颜坊的脂粉在整个京城都很有名气,不过铺面的确是有些小了,位置也没在东街,否则生意肯定会远远超过现在。
廉府的小丫鬟自然听过玉颜坊的大名儿,知道夫人得大人看重,极有眼色的冲着齐蓁福身行礼,便退出了厢房中。
过了两个时辰,小丫鬟从玉颜坊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小姑娘,齐蓁定睛一看,不是翠琏还有哪个?
看出了夫人的疑惑,小丫鬟笑着解释:“刚才奴婢出府时,管家说让奴婢将夫人用惯的翠琏给带来,省的夫人觉得别扭。”
翠琏站在齐蓁面前,小脸红扑扑的,因走的急了,鼻尖都微微冒出汗珠儿,看着很是讨喜。
齐蓁一见着翠琏,心里头总算舒坦多了,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肉呼呼的脸,冲着她道:
“你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送到齐乐那里。”
翠琏是个老实本分的性子,主子交代她做什么,她也不会多嘴多问,只会勤勤恳恳的做事,没一会儿就将东西都给收拾好了,由刚才那个小丫鬟引着,往齐乐的住处走去。
此刻正好是用晚饭的时候,最近白天都得照顾廉肃,齐蓁累了吃的也更多些,厨房的婆子做好了晚饭,齐蓁亲自端着托盘,送到了男人房里头。
一进屋,齐蓁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跟亵衣,看着纱布仍是雪白一片,知道男人没有乱动使伤口开裂,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