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能乱答应吗?再说爹娘没点头,她哪敢自作主张。雷腾云似乎并不在意,待走到院门前,一抄手将她横抱在怀,何夏轻呼一声,瞪大眼睛,只感心惊肉跳。雷腾云阔步前行,无视她的恐慌。瞬间,他们的姿势已从一横一竖,变成叠落状态。“你要干啥?……”
何夏注视身躯上方的雷腾云,颤声询问。雷腾云一手支在枕边,拨开她眉头上的几缕短短的乱发,别说,长出点头发好看不少。何夏专注地瞪看他眸瞳,未变褐色证明未毒发,莫非李大姐配置的解药,就是让他转化为耍流氓而“不动声色”
了?“我一定会娶你,信我不?”
“……”
何夏双手紧抓衣领,想摇头又不太敢。“嗯?……”
雷腾云带出明显的威胁。何夏吞吞口水:“我爹娘还未见过你,爹娘同意我就同意。”
雷腾云绷着脸,沉了沉气,伸出一根手指顶上她鼻尖,口吻转为恐吓:“行,这可是你说的。如今的问题在你爹娘,不在你,你是心甘情愿嫁给我。‘是’就点头。”
“……”
何夏没骨气地点头,抖了抖嘴唇想哭。雷腾云再一次用暴力压制住何夏的反抗,他自我感觉良好,此方法可行。何夏以为“严刑逼供”
已结束,横向挪了挪:“我能回去睡觉了么……”
雷腾云挠了挠眉头:“你先把衣服脱了,我感觉感觉。”
“感觉啥?……”
“废话,明知故问!”
雷腾云还是有难以启齿的时候,只是在不确定有无反应之前。“……”
究竟感觉啥?雷腾云见她不配合,本想助她“一臂之力”
,但何夏不想毁掉李大姐亲手缝制的花衣裳,她打掉雷腾云的手,嘟着嘴,一颗一颗,缓慢地解开纽扣。何夏就未这般厚颜无耻的,刚说好等她爹娘应允,还是不老实。“我警告你……看归看,甭上手!”
“嗯……尽量。”
“……”
何夏愤恨地推开他,坐起身,褪去上衣,露出小肚兜。雷腾云瞪着她肩膀看了又看,没反应,不由伸出一根手指,欲撩肚兜。何夏下意识护胸闪躲,虽然挣扎无谓,但是也不能由着他想咋样就咋样。雷腾云一拉小腿拽回枕边,二话不说扯掉肚兜。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面对一副妖娆胴体,好歹给点反应吧?他竟然意兴阑珊。他一拳砸在床边,顿感怒火冲天,这算哪门子解毒,一点欲望都没了?!何夏见他无端端发脾气,随后又跳下床喝茶败火。她手忙脚乱穿戴整齐:“你到底是怎了?”
雷腾云气得火冒三丈,伸出一指命令道:“赶紧的,脱光了跳段艳舞。”
何夏微启唇,平静如水地走到他面前,不等雷腾云注意到她的举动,何夏抡起拳头,狠狠捶在他眼眶上,她可不傻,打过瘾之后,撒丫子就跑。“臭不要脸,去死吧你!——”
关起房门前,她不忘喊上一嗓子。“……”
雷腾云捂着眼眶,眨了眨不疼的那半边眼皮。这种事对男人而言,简直是噩梦中的十八层地狱。翌日清晨李大姐得知二人要离开,虽不舍,但总有离别的一天日,她家没值钱的东西,为聊表心意,煮了十几个鸡蛋自当礼物。何夏还未与雷腾云和好,两人一东一西站在院子,谁都不搭理谁。“恩人,您这眼眶……怎乌黑乌黑的?”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医。”
雷腾云不具备一丁点离别前的友善态度。“雷腾云!会不会好好说话?!”
何夏不乐意听,人家好心帮他解毒还有错了?李大姐已了解雷腾云心直口快的个性,她噗嗤一笑,拉着雷腾云借一步说话。待李大姐问清缘由,断定五十副解药中,有几副蒙对了!“莫气莫急,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亦是通过五感寻求配偶,所谓形、声、色、味、触。虽说解毒失败了,但至少无意中封住了你的五感。打个比方,倘若你怕吃辣,但如今吃辣椒便不会再感到难以下咽;比如身中一刀,也不觉痛感。简而言之,就是麻痹了你的五感。呵呵,比欲起无处发泄强些吧?呵呵……待蛊梵毒掌之毒解除,你自会生龙活虎。”
说好听了是帮他,说难听了,就是让他又添了其他毒。雷腾云一忍再忍,忍住掐死李大姐的冲动,攥了攥骨节,抱拳道别:“此次一别,愿永无相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