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夫君”
,改叫“爹”
的叫“爹”
,柔声细气好不乖巧,还说人家雷腾云能装蒜,她俩也那德行。何云炙抿了口茶,看向雷腾云:“我不参与江湖争斗。但,你其一要保证小夏的安全;其二、倘若天煞派与朝廷针锋相对,我不会坐视不管。”
“小婿与朝廷并无瓜葛,岳丈请放心。”
雷腾云不卑不亢地回。虽何云炙并未彻底挑明了说,不过雷腾云已从何夏口中确认何家与皇室关系匪浅,至于是否乃血亲,并非他关心的事,而他本就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不冲突。何云炙微俯首,又道:“你父雷霸冥乃一代豪侠,关于中毒之事我深表遗憾,待取回《黑卷宗》之后,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二个月之后,武林大会上见。”
雷腾云抱拳谢过,何云炙办事也确实妥妥当当。“爹,我们跟您一起去京城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何夏咬了咬筷子尖。奈嘉宝瞪了何夏一眼:“有了夫君忘了弟是不是?你的任务是接小尚。”
哼……她才不要两个特大号油灯影响她甜蜜蜜的小日子呢。何夏立马哀怨了,掏出小手绢抹了抹干燥的眼角:“啊……我可怜的弟弟还在少林寺……我去我去,马上就去……”
提起何尚,奈嘉宝又想到儿子的婚姻大事:“夫君,咱儿子满十八了,这次去京城给他找个媳妇呗?”
“嗯,正有此意。”
何云炙脑子盘旋着几人名单,个顶个都是大家闺秀。“爹,弟说过,他喜欢活泼点的女子。”
何夏啃着油条支吾道。何云炙但笑不语,家里已然有两个过度“活泼”
的女子,不需要了吧?“小夏,爹已去廖家辞行,也道了歉,廖家未再追究,但你还得登门道歉,毕竟闹出这般大的乱子,尤其是廖家公子那边。”
“知道了爹,我一会儿就去,还要谢谢香蓉姐替廖家圆场,替我开罪。”
奈嘉宝接过话:“别说,那丫头还真不错,我和你爹都未想到她愿意替你嫁入廖家,我还以为她看上雷腾云了呢。”
何夏翘起大拇指:“娘好眼力,可是她被您如花似玉的闺女打败了,哈哈。”
“就是就是,除非雷腾云瞎了,否则哪能看不到最漂亮的一枝花,吼吼——”
母女俩轻碰茶杯,无视身旁浑身发冷的两位男子。“岳丈,这是遗传吧?”
“嗯……充耳不闻活百年。”
何云炙深沉地回。待一家人吃完早饭,何夏帮爹娘收拾行囊,雷腾云则与何云炙坐在院中下象棋躲清净,因为母女俩必然上演一场离别大哭戏。“娘啊……闺女舍不得您……呜呜……”
“闺女啊,娘更不舍得你,倘若雷腾云敢欺负你,就在他饭菜里下泻药,拉死他个小兔崽子,呜呜……闺女啊……”
“嗯嗯……娘多保重,咱这一别又是二个月,多抱会儿……呜呜。”
“抱着呢抱着呢,再抱紧点,呜呜……”
而相距甚近的两个男人,慢条斯理品着茶,聚精会神下着棋。“棋下得不错,跟师父学过?”
何云炙鲜少输棋,但今日碰上对手了。“长须道长教过一阵子。小婿有幸成为长须道长最后收入门下的徒弟。”
雷腾云随口一应,话说能与他周旋这般久的棋手,他还是初次遇到。何云炙微微一怔,长须道长堪称棋圣,据说此人的关门弟子大有来头,且是长须道长最钟爱的一名弟子,乃至将毕生才学倾囊相授。看来就是他这位女婿了。“画功不赖,也是师父传授?”
雷腾云扬起唇:“非也,家父教的,邪派之人未必只会打打杀杀。”
何云炙赞同,才华不分贵贱正邪,莫看雷腾云粗狂豪迈,本质里确实透出一股儒雅的气韵。下棋与绘画亦是需要耐心及智慧,证明雷腾云属于头脑冷静之人,基于这两点,何云炙从选女婿的角度看,对他好感倍增。“岳父,我命派众互送二老回京如何?”
雷腾云的小嘴就跟抹了蜜似地,其实心里恨不得岳丈岳母赶紧上路,主要是他可爱的岳母,情绪起伏颇大,容易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