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大姐干笑两声,不就是用错几种药么,恩人别这样嘛。雷腾云并无说笑之意,跃身上马,捞起与孩子们话别的何夏,扬鞭疾驰而去。何夏扭身摆手,眼泪汪汪,依依不舍。“银票给她了没?”
“给了给了!”
何夏撇他一眼,没好气地回话。“一千两都给她了?”
“你咋这絮叨?整整十张都给李姐了,你以为我会私吞咋的?!”
何夏气愤了。“败家丫头,叫你给你就给!不会转个心眼儿留一半?!”
雷腾云更气愤。“……”
得,猪撞树上,他撞猪上了。===========================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童鞋们不要失望,肉迟早会有,锅上炖着呢~(╯﹏╰)b36雷腾云将马停在当初坠落的河滩,何夏见他下马,不明所以地询问道:“故地重游?勾起伤心的回忆没?嘿嘿……”
雷腾云仰望澎湃的水流,当他坠落瀑布时,竟无意中发现,瀑布后方别有洞天。当初他之所以驱马到此,正因记忆指引,倘若判断无错,应该就是那条通往凤凰城的废弃隧道。“下来,带你水帘洞走一遭。”
何夏还在跟他怄气,坐在马上不挪窝。雷腾云顺马鞍上取下一条绳索,自顾自捆于何夏腰际:“水流很猛,莫睁眼。”
何夏疑惑地拧起眉:“你又想出啥馊点子了?”
雷腾云懒得解释,将她托下马,何夏背对他站立,气哼哼地颠脚。雷腾云拆掉马鞍及缰绳,一拍马腿:“你自由了,走吧。”
何夏并不知他在跟马道别,还以为这句话说给自己听,她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忍着狂笑的冲动,抱拳行礼:“那你多保重,小女子就此告别!”
语毕,她唯恐雷腾云反悔,大步流星跨出,兴奋得忘记腰上还拴着绳子。雷腾云不言不语地望着她,她被绳子拉定在不远处,何夏怔了怔,猛然转身,先指向清晨旭日,再次抱拳,铿锵有力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色不早了,请君快上路吧!”
雷腾云斜眼瞅着她,看不出喜怒。“……”
何夏低着头,偷偷摸摸解绳子,啥毛病,刚不说放她走么?“呃?……”
何夏顿感忽悠一下,紧接着,如死狗一般被拖回原位。与此同时,马儿欢快地跳起四蹄,晃晃马鬃,“噶哒噶哒噶哒”
……飞驰而去。雷腾云蹲下,捏起她下巴,咬牙启齿道:“无情无义,你怎不与坐骑挥泪告别一下呢?”
“……”
何夏愤恨地望向马尾巴,呸,还道别?她诅咒马儿老兄一辈子吃不到青草!“那啥,大牲口都放了,那我呢?……”
她可怜巴巴地眨眼。“媳妇是媳妇,牲口是牲口,岂能相提并论?”
雷腾云故意嘲讽她。“媳妇想当牲口,牲口回来,媳妇走。”
何夏则对答如流。“……”
雷腾云哑然,她为了自由,还真在乎随便作践自己。他长嘘一口闷气:“你就这般渴望避开我?”
何夏见他并未向往常那般大发雷霆,而是神情稍显沮丧。她出门前可能未带脑子出来,忽然之间竟觉得自己挺恶毒。“哎呀,也不是那意思,就是那啥……咱们已离开少林寺三个多月,走时匆匆忙忙,我是怕弟弟着急……”
何夏抓了抓耳朵,歉疚地垂下眸。雷腾云落寞地躺在草地上,凝望蓝天白云,静默无声……庸医李大姐告知他:女人容易心软,越对女人嚷嚷,女人心中越抵触。别说,教他的这招“心平气和”
还算好使。“我把你当亲人,你却将我看做仇人,罢了罢了,你走吧。”
雷腾云喟叹一声,虽然语气到位,但手中紧握着绳索。“……”
何夏怯懦地瞄向他,一副很受伤的死样子,莫非真难过了?雷腾云见她迟迟不表态,一手扶额,先挡住笑意,而后哀怨地开口:“我能理解,谁愿嫁给我这将死之人呢?理解理解……”
“甭咒自己!你福大命大,肯定比我长寿!”